“你不情聖，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沒必要再有醫生和病人之外的關係。”
“……”
該死的女人！
她居然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將他們所有的過往都忘掉了！
全都……忘掉了！
怒火自心底火速竄起，燃燒了他的理智。
他的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把她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但是這個想法在接到小陳的電話後，瞬間偃旗息鼓，“你說什麼？！”
“鬱總，我並沒有在路上看見喬醫生，那邊的人也沒有看見她回家，沈家那邊也沒有消息。”小陳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半路失蹤，既沒有回家，又沒有找沈川哲，她會去哪裏？
鬱長白的心猛地抽緊了一下，臉色瞬間冷沉下來，“繼續找，直到找到人為止。”
……
一夜的搜索，毫無收獲。
小陳踩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再次回到公寓。
“鬱總，我們以喬醫生最後出現的地方為點，對方圓五公裏進行了搜尋，還是沒有消息。”
“年關將至，正是犯罪的高發期，海城市市政府昨日發布到公告……”
鬱長白劍眉深鎖，新冒出的胡渣讓他看起來有幾分狼狽。
新聞頻道的播音員盡職盡責地播報著新聞，甜美的聲音傳入耳內卻讓他煩躁到不行。
一把抓過遙控器，就要按開關鍵。
“昨晚在新華小區附近發生了一起凶殺案，死者為女性，年齡在二十五歲至三十歲之間……女子身穿白色外套，係米黃色絲巾……”
白色外套？米黃色絲巾？
鬱長白動作猛然一滯，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一樣，久久的沒有動作。
不會的，不可能是她……
“鬱總，這個受害人和喬醫生的穿著……很相似。”
小陳的話硬生生打破了他的心裏暗示，手中的遙控器啪嗒掉落在地上，本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慘白。
他雙眼緊盯著電視，不敢漏掉每一句話，每一個張照片。
但是照片都打了馬賽克，除了能夠知道死者是女性，穿的是白色外套之外，也得不到多餘的結論了。
下一條新聞繼續，鬱長白深吸了口氣，冷著嗓音道，“去警署。”
……
警署的停屍間在地下，燈光昏暗，陰森森的很是嚇人。
鬱長白一路冷著臉，默默地跟在警員身後。
“鬱先生，就是這具屍體了。”
鬱長白全身緊繃，胸口悶得厲害，就連呼吸這樣的小動作也變得格外艱難。
長臂緩緩抬起，修長的時間朝著那塊白布伸去，卻在快要觸碰的刹那猛然頓住，指尖帶著微不可見的顫意。
好一會兒過去，鬱長白就這麼定定地盯著白布，沒有動作。警員見多了這種場景，也沒有催促。
忽地，鬱長白深吸了口氣，猛地掀開了白布。
圓臉，塌鼻子……
不是她！
全身的神經在瞬間放鬆，疲憊的俊臉瞬間爬滿了釋然。他大大的喘出一口氣，呼吸也跟著平緩了起來。
不是她，還好不是她……還好不是她。
“鬱總，你認識死者嗎？”
“不認識。”
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鬱長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好似放下了所有的包袱，整個人都飛騰了起來。
……
同一時刻，新華小區的某公寓。
“小姑娘，時間還早，吃了早餐再走吧。”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看著正在整理裝容的喬安若，如是說道。
“阿姨，就不麻煩您了。我一夜沒回去，家裏該擔心了。”她笑著搖了搖頭，眼底有著微不可見的防備。
自從生了孩子，她的睡眠一向淺。就算再累，隻要有點動靜就會被驚醒。不可能有人抱她下車，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雖然這個阿姨看起來人很好，她的心裏還是有些犯嘀咕。
“也對，那我就不留你了。這錢你拿去打車，路上當心著點。”說著，她將幾張鈔票塞進她手裏。
喬安若遲疑了下，還是選擇收下，“阿姨，這錢就當我借您的，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一點小錢就不用放在心上了，趕緊回去吧，別讓家人擔心。”
“阿姨，再見。”
喬安若沒再逗留，記下門牌號碼後，迅速進了電梯。
女子站在門後，從貓眼裏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直到電梯數字開始動了，這才起身，拿出手機撥下一串號碼。
“交待給你的事情都辦妥了嗎？……好，我這邊也已經準備就緒。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