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醒來,掙紮著爬了起來,發現我正躺在一個石床上,身下墊著一張毛毯,挺暖和的。周圍是一片漆黑,向外看去,隱約可以看見周圍的輪廓,有繁星在天空上閃爍,有不知名的蟲子在周圍鳴叫著,打破了這裏的寂靜,使這裏略微有些嘈雜。頭有些疼,我一手扶著頭,一手支撐起身子,努力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
是凡救了我,帶我到這裏來的嗎?
我似乎真的看到了那“火”一般的圖騰,那是什麼?我看見了凡,而現在,他又在哪裏?這,是哪裏?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疑惑,而我,無從去尋找答案的根源。在天公麵前,我們所做的任何一切都隻是一個小把戲而已;而在我們之間,做的任何事,卻是一個又一個的迷。我們,總是那麼的幼稚,喜歡互相猜疑,到最後,受傷的總是你我二人。這句話,我現在不懂,但是我在很久很久之後,才懂得,那時的我,已經變了。其實所有,都已物是人非。這,才是最殘酷的。遠處,出現了一團火光。我瞪大了雙眼,仔細看向來人,同時又把身子掩藏的更深一點,火光越來越近,漸漸看清來人的麵龐——是凡!我的嘴角綴著笑,唇微微上揚到一個好看的幅度,一雙眼似星辰,仿佛在說這什麼話。凡向我走來,待走近了些,他放下火把,手朝著我攤開,掌心處靜靜的躺著一條項鏈,通體雪白,唯中心處有一點紅,用一根細長透明的鏈子穿了起來,顯得極為特殊,在昏黃的火光的映射下,散發出幽藍的亮光。我望著這條項鏈,有些疑惑不解,看了看凡,正想開口問,凡搶先一步:“這,是‘冰火之歌’,是一種極為難得的靈物,戴上它,你也許會更安全。”說這,手更向前一步,示意著我戴上它。我撇撇嘴,無奈,伸手接過,指尖觸及到的是冰涼的溫度,我愣了神,仿佛自己還在極寒之地,深吸一口氣,拋開腦袋中的想法,拿著“冰火之歌”,將它戴了上去。這條鏈子冰冰涼涼的,帶著寒氣,將我略有些燥熱的心瞬間撫平。
我抬頭看向凡,他的臉色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蒼白……其實,我有很多話想要對凡說,想問他那時我在極寒之地昏迷後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我先前所看到的,摸到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每次看到凡安靜的側顏,我湧上喉嚨的話,在一瞬,又被我吞咽了下去(差點沒嗆死我)。漸漸的,我也就不再過問那些事了,凡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應該對他保持信任。凡,他總是會極其認真的看著我的雙眸,他的眸子深得就像一潭水一樣,他一字一頓的對我說:“羽,你是會飛的!”
我迷茫,疑惑:羽真的會飛嗎?
但凡說話的語氣卻是那麼的肯定,讓我沒辦法去懷疑。
羽,也許真的會飛吧。
也許在某一天,可以在天宮自由翱翔,看紫藤花開的場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