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一隻巨大的怪鳥自月影中急速飛馳而來。
這是一處歐美式風格的巨大建築,門口的黑衣守衛者驚異的抬起了頭,看著那疾馳而來的怪鳥都有些警惕,甚至在更遠處已經有不下數百的炮口瞄準了怪鳥,隻待一聲令下就能將其徹底轟殺。
這些身著黑衣的人並未急著開口發布攻擊命令,隻是一臉冷色的看著那隻足以十幾米大小的怪鳥,黝黑的臉上沒有驚懼之色,仿佛黑夜中的幽靈,因為他們是組織中的強者,因為他們的組織是聞名整個世界的“新世界”,因為……他們是新世界中的“新人類”!
“放肆!是誰這麼大膽?”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別扭的英語引得幾名黑衣守衛者都不由得側目看去,當看清來人後全都麵無表情的轉過了頭,留給來人一頭深褐色的發辮,隻是微蹙的額頭已經出賣了他們的心思,他們很不喜歡這個人。
來人是一個模樣俊俏的青年,與那些黑人樣貌不同的是他有一頭漆黑的寸發,黃色的皮膚,還有那一對淡藍的瞳孔,無不說明他是一個東西結合下的混血產物,也難怪會讓那些黑人不感冒。
幾名黑衣守衛者的表情自然被青年一覽無餘,這自然讓他突來的興致受到了破壞,臉色也差了幾分,心情不爽的他很自然的將頭上的怪鳥當成了出氣筒,直接探出右手朝著頭上就那麼隔空拍去,詭異的是他的手臂在此刻竟被無限放大,化成了一隻擎天巨手。
“敢在新世界撒野,給我死吧!”
巨手毫不停留,一拍而下,欲要將那巨鳥硬生生的拍死,可臨近時卻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青年臉色一變,手上力道更大,可無論他如果用力終究是拍不下去,探出的擎天巨手一點也動彈不得被定在了空中。
這一幕讓旁邊的幾名黑衣守衛者的瞳孔驟然一縮,就連遠處潛伏在暗中的哨兵也微微異動,至於更遠處的那些數量眾多的炮口已經有藍色的光華在凝聚。
“哪裏來的蠢豬敢和本大人叫囂?”
在眾人心中驚駭的同時,一道流利的華夏語從空中傳出。
眾人抬頭看去,卻見那飛低的怪鳥背上竟然有著兩道人影,待離得近一些之後終於看清了兩人的樣貌,站在前端的是一個身著黑衣的麵具男子,此刻正負手而立,俯視著眾人,在其身後卻是一名渾身染血的老者。
“恭迎黑夜大人歸來!”
“恭迎黑夜大人歸來!”
“恭迎黑夜……”
一連串敬畏之聲從地麵眾人的口中說出,建築門口的黑衣守衛者也不例外,就連遠處的那些暗哨也顯出身形來,腰身微彎臉上帶著敬畏與興奮之色,黑暗中的那些凝聚的藍色光華也漸漸消散於無。
令人驚詫的是,這些西方人此刻居然全都是用的標準的華夏語!
“黑……黑夜?”
之前出手的青年臉色有些難看的盯著在頭頂盤旋的巨大怪鳥,或者更應該說是盯著怪鳥背上站立著的麵具男子。
“大膽!黑夜大人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一名黑衣守衛怒喝出聲,其餘幾人也都神色不善的盯著青年,讓其原本就有些陰沉的臉更加陰沉下來。
“哼!黑夜又如何?我是雷神的人,難道你們還敢動我不成?”
青年冷哼出聲,仰頭挑釁的看著那矗立於月光中的麵具男子,絲毫不知道什麼叫做敬畏。
巨大怪鳥仍在盤旋,麵具男子也沒有出聲,場麵一下子沉寂下來,過了一會兒麵具男子才探出一隻手指向對其不敬的青年,冷漠的話語從口中傳出。
“那麼……你可以去死了!”
青年聞聲大驚失色,麵色也瞬間猙獰,張開大口就欲喊叫些什麼,可最終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那隻擎天巨手也在瞬間萎縮成了正常大小,瞪得溜圓的眼球裏已經沒有了靈動色彩,取而代之的是灰白的死寂……
如此詭異的一幕就這麼發生在眼前,場中眾人無不驚駭,就連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原本就彎下的腰更加沉下不少,就連還能保持平台的腦袋也垂了下去,此刻他們終於看到了地上倒下的青年口鼻中有絲絲血液溢出。
“我平生最恨兩種人,一是仇人,二是島國人。”
黑夜不知何時已經落在了地麵,並朝地上的屍體走去,最後一腳踩在了其上,毫不留念的走了過去,從始至終都為多看這具屍體一眼,口中還喃喃自語:“尤其還是像你這種張揚跋扈的極品蠢豬!”
看到黑夜帶著那名臉色麻木的老者踏進建築大門後,幾名黑衣守衛者這才微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相互對視了一眼,露出一臉苦色。
建築裏是一處長廊走道,沒有白炙的日光燈,僅有幾盞散發著微光的油燈,如果有識貨之人看到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些油燈都是西方中世紀的產物,其中甚至還有幾盞屬於老古董類的東西,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