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成全她!讓她去死!”徐少聰咬牙切齒。
“不要亂來啊!”顧元柏囑咐他。“她要是在茂竹地盤上出了事,我們誰也逃不掉責任,千萬要三思而行!以為她是什麼普通老百姓?捏圓捏扁任你搓?”
“不弄死她,將她弄殘總行吧?”
“你真想整她還是等大老板的事情有眉目再說吧,現在還需要她起橋梁作用。目前來說,財政撥款是沒有希望了,我們這個縣的財政預算早就成了計劃撥款,天福社區的事根本不在計劃範圍內,如果等她提出申請,錢下來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可這是天災人禍,完全可以先用財政頂一下?”
“怎麼頂?”顧元柏冷哼。“你以為是萬兒八千的事?這麼大的支出,要是先挪用計劃內的款項,事情會亂上加亂。”
“……”徐少聰無語地看著他。
“這件事隻要你好好配合大老板就不會亂上加亂。”顧元柏不放心地叮囑他。“最近你還是要夾著尾巴做人,不要太過招搖!對大家都沒有好處,要是讓那女人抓住點什麼,深究下去,我們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膽小怕事了?”徐少聰很不耐煩地看著顧元柏。“以前那個威風八麵的顧書記去哪了?”
王誌宏給徐少聰杯裏添了水。“別說了!別說了!我們繼續吃飯,這酒又不能喝,那就喝茶吧!”
顧元柏覺察到徐少聰對自已的不滿
,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緩緩地說。“少聰啊,不是我們非得這樣做,是真的沒退路了,以前什麼事情都會朝著我們設定的方向發展,今早的事你也看到了,在那樣的環境下她都能輕而易舉地脫身,原本想要好好羞辱她一番,讓她的形象受損,卻反過來被她將了一軍,她讓天福社區的居民加入進來,相對來說,我們以後就更得小心謹慎,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如果讓她受到更多人的擁戴,事情就會比我想象的還要麻煩。”
“誰輸誰贏還沒定呢?怕什麼?”徐少聰很是不屑地說。“她不是還沒捐錢嗎?看她到時候拿什麼跟大家交待?“
“依我看來,她肯定會舍得一身剮,既然開支都透明化了,那錢都用在建房上,她有什麼舍不得的?”
“我就不信她真舍得?”徐少聰還是不服氣。“我捐那一萬八出來,以後不知要在我老婆麵前受多少罪?同樣是女人,我就不信她不惜財。再說,當初她又沒分到這個錢,現在讓她掏這麼多錢出來,舍得才怪!”
“你家芝蘭本身就是個隻進不出的人,怎麼能拿她跟姚雨婷這樣的女人相比?”顧元柏失笑。“一個胸無大誌,一個胸懷天下。你說這樣的兩個人想法能一樣嗎?”
“這可是你顧書記說的,回頭我去告訴她,看她不去找你鬧才怪。”徐少聰被他這種形容給逗笑了,這樣的評價從顧元柏嘴裏說出來,也算是對他徐少聰的一種安慰。以前,他們兩口子一吵鬧,陳芝蘭就喜歡找顧元柏來當和事佬,當然,這個挨罵的人準是他徐少聰,所以說,陳芝蘭一直把顧元柏奉為上賓,甚至對顧元柏的話言聽計從,顧元柏說的話比他這個當老公的話都還要有權威。
“你的話你家女人信嗎?”顧元柏也笑了。
“算你狠!”徐少聰不理顧元柏了,這輩子,他算是栽顧元柏手裏了。家裏被女人吃住,單位被顧元柏吃住。這兩個人算得上他徐少聰的克星。
“徐副書記,你還不得不承認,顧書記在某些事情上就是比你有眼光、有魄力!”
“還有眼光、有魄力,他都要把自已的地盤拱手讓給那個女人了,你大老板還幫著他說話?”徐少聰氣不打一處來,“你沒發覺那個女人來後,他變得越來越膽小,越來越讓人失望
,不是退讓就是求和,真是讓我無法理解,也讓我無法容忍,一個女人尿不到三尺高,怕她個球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連這個都做不到,將來怎麼擔當重任?”顧元柏也被他的話弄火了,用力在桌上一拍,震得桌上的杯盤都顫了顫。
這個徐少聰,真是讓人失望透頂!
如果真把他提拔成茂竹的一把手,這個人遲早會壞事,如果不是非常時期,他現在就想將這個人從自已的路線上劃分出去,一個目無上級、膽大妄為的家夥,想指望他能助自已一臂之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顧元柏甚至覺得徐少聰成了自已的隱患,此人甚至比姚雨婷還可怕,那封寄到市紀委的匿名信又浮現在腦海裏,在他看來,眼前的徐少聰比姚雨婷還要可怕數倍,因為此人掌握了自已太多的內幕和實情,將來肯定是一塊阻礙自已前途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