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會變的,以前的徐少聰跟著顧元柏混,不好的事情什麼都替顧元柏擋駕,自從妹山兒搶女人的事情發生後,他就徹底心灰意冷,覺得跟著這樣的人賣命到頭來也沒什麼好處,拚死拚活還比不過一個女人重要。
太沒意思了!
現在和顧元柏的關係,那叫迫不得已,也就是麵和心不和,都在等時機。
加上現在又是雙雙麵臨危機,再多的不滿也得心平氣和地坐在同一條船上才能自保,要不然,大家都會一起玩完。
隱忍著對徐少聰的怒氣,來到姚雨婷麵前,顧元柏見她坐在石凳上穩坐不動,完全沒有要起身迎接他的樣子,氣更是不打一處散發出來,怒氣衝衝地走到她麵前,惱怒的對她吼起來。“姚縣長,你現在越來越沒有組織紀律了,做什麼事情都自作主張,是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利?”
“顧書記,我哪裏又沒有組織紀律?”姚雨婷毫不示弱地抬起頭望著他。
“你請市裏的這些人過來,為什麼不事先跟我打個招呼?”他指著遠處忙碌著的人說。“縣裏有這樣的檢測單位,為什麼還要去市裏請?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書記,你覺得縣裏的檢測機構可信嗎?”姚雨婷不甘示弱地質問他。“當初,他們出的檢測報告都是合格的,結果怎樣?你現在還不清楚嗎?”
“這跟大家都沒有關係,天災人禍這玩意誰能說得清楚?”顧元柏逼視著她。“不要企圖拿這樣的事來搬弄是非,就是銅牆鐵臂的建築又能怎樣?要是地底下發生裂變,別說是這一個小區,就是整個人類都無法逃避自然災害。”
姚雨婷輕輕地切了聲,就像是故意在蔑視他的權威一樣,“那你還不帶著大家趕快離開這個危險地方?說不定地底下真的空了,一會將你們這些金貴的主都陷進去就慘啦。”
“你……”顧元柏氣得臉色發青,莫名的恐懼在心底一點點蔓延開來,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顧元柏的克星,自從她來後,他就沒過一天舒心日子,不管他想什麼辦法置她於死地,她都能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個整不死的敵人,隻要她在這裏一天,他就無法過上安穩的日子。
正在這時,遠處跑來一個女人,一邊跑一邊高聲呼叫。“不好啦、不好啦,我們住的房子要塌了、要塌了……”
聽到這女人的驚叫聲,姚雨婷“呼”一聲站了起來,迎上那個還在瘋跑的女人,“怎麼回事?”
“我們住的房子要倒了。”她十分害怕地朝身後的房子指了指。
“別驚慌!”姚雨婷朝她指的房子看了看,那是一期的房子,怎麼可能會倒?她根本就不相信對方的話。
“姚縣長,我正要來找你,居委會剛才還給我們那棟樓貼上安全報告書,依我看,那些個搞安全檢測的都不管用,我們家的房子真的不行,這麼危險的房子我是不敢住了,一會讓家裏人回來搬家。”
“大姐,你不要杞人憂天!既然安全檢測報告出來了,那就是說你們住的樓是安全的,以後別這樣大呼小叫,會讓住在這裏的人都變得惶恐不安。”姚雨婷朝那幾個在做各種試驗的人指了指。“他們都是安全檢測方麵的專家,有他們出具的安全檢測報告肯定沒問題,我們要相信他們這些權威專家,不要自已嚇自已。”
“姚縣長,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去樓上看看!”女人拉著姚雨婷就要走。
這女人的驚叫已經驚動了許多人,在那做試驗的專業人員也走了過來,聽那女人如此說,也就跟著姚縣長一起隨她去了那棟樓看實情。
徐少聰看了看冷眼旁觀的顧元柏,小心翼翼地問。“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去!”顧元柏果斷的一揮手。“我倒要看看她在這裏瞎折騰些什麼?越來越膽大包天,什麼都自作主張,先是請市裏的檢測單位來,後又是去插手城建局的事情,這女人,連肖為有也召見了,要不是趙科長告訴我,我們都會被這個女人蒙在鼓裏,茂竹似乎沒我這個書記存在了,什麼都是她說了算數一樣。”
“她召見肖有為?”徐少聰似笑非笑。“那個草包她也想利用啊?”
“可能就是因為她發現肖為有是個草包,所以才讓舒祈安去通知小趙。”顧元柏越發震怒地說起來。“小趙又聽局裏麵在傳,姚縣長召見肖為有了,小趙去問姓肖的,果然是這樣,而且,還十分形象地將姚縣長對他的期望整個和盤托了出來,氣得小趙打電話找我訴苦,她真是一根攪屎棍,不知道行情還偏要一頭紮進去。如果不是因為肖為有是個笨蛋,換成另一個稍稍有點野心的家夥,我們是不是又多了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