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差不多年紀。”老李比劃著。
“那你再看看,這個人有多少歲?”
“對喲,這個人看上去比黃道山年輕許多。”老李似乎發現了新問題,指著照片上的人嚷嚷起來。“黃道山嘴巴邊沒這顆痣,難道真是我看錯了?”
“確實是你看錯了,當時接了你的電話,我都來不及和你說話,馬上行動,派人去他家和老家都沒見到他的影子,最後,是在路上發現這麼一個人,經過詢問,他不是黃道山,雖然與黃道山長得十分相似,細看之下,還是有許多區別,此人年輕不說,還有著黃道山不同的特症。”姚雨婷認真地指著照片對老李說。
“看來真是我看錯了!”老李越發不好意思起來,他站了起來,深深地向姚雨婷鞠了一躬。“姚縣長,真是對不起!我好心幫倒忙了。”
“沒關係。”姚雨婷囑咐他。“老李,這事你就不要再跟別人提起了,省得別人笑話你,我也當這事沒發生過。”
“謝謝姚縣長!”老李再次鞠躬,抬起頭請求道。“姚縣長千萬不要告訴我的家人,要是他們知道了,又以為我犯病了,我不想進精神病醫院。”
“放心吧!老李,隻要你不說,我肯定是不會說的。”姚雨婷笑了笑。“哦,對了,你昨天去車站幹什麼?”
“沒事就瞎逛逛。”老李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
“你沒工作幹嗎?”
“我得過這種病,人家都不願意請我做事。”
“老李,把你的聯係方式告訴我,回頭我要組建一支維修隊伍,你要是沒事的話,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來。”
“我、我、行嗎?”老李激動得語無倫次。
“你不是在黃道山的建築公司做過小工嗎?”
“做、做過。”
“那不就得了,還不就是差不多的活,有什麼不行的?隻要你不偷懶就行。”
“保證不偷懶!”老李高興得向她彎腰鞠躬。
“老李,以後不要隨便向人鞠躬,你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人與人都是平等的,沒有貴賤之分,隻要你行得正,就沒什麼可怕的,挺直腰杆為人。”姚雨婷在他肩上拍了拍。“記住我的話,除了自已的父母,不要隨便給人鞠躬,別人受不起不說,也有辱你男子漢的尊嚴。要不卑不亢地活著,別人不相信你沒關係,自已相信自已就行。”
老李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因為他腦子曾經壞過,就成了大家眼中的精神病人,家裏人也沒把他當正常人看,每個人都小心謹慎地防著他,生怕他會犯病拿刀砍人似的。
其實,他的病早就好了,隻是沒人相信他,平時隻要他不出去惹事,家人就不管他,要是有人來告狀,他就會被家人關起來不準出門。
千恩萬謝之後又把電話號碼告訴了姚雨婷,看到姚縣長把他的號碼存起來,他簡直欣喜若狂了。
要知道,對方是高不可攀的縣長啊!要是他把這件事說給人家聽,一定沒人會相信這是真的。
甚至,他自已也覺得不是真的一樣,抻手在臉上掐了一把感到疼痛才相信是真的。
老李心裏那個感動啊,真是無語淚先流,眼前的美女縣長不僅不防著他,還相信他,對他認錯人的事也不追究,反而還要給自已安排工作,這真是時來運轉啊,有工作做,他就不會遊手好閑,也能挺直腰杆做人了。
看到老李走後,舒祈安又急忙回到辦公室。他急得直問。“那個人怎麼回事?”
“天福社區的一個居民。”姚雨婷雲淡風輕地說。“你一直守在外麵?”
“我可沒偷聽你們說話。”舒祈安舉起一隻手。“我躲在遠處。”
“舒副主任,馬上給我聯係兩個較權威的檢測單位,不要當地的,要市裏的,你馬上去聯係這件事,然後讓城建局的副局長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舒祈安聽她的語氣就知道事情的緩急,他馬上轉身離去。
舒祈安走後,姚雨婷又給沈浩然打了個電話,還沒開口說話,沈浩然就知道她打電話是什麼事。
“沈縣長,在忙嗎?”她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姚縣長百忙中給我打電話,一定是有求於我吧?”
“不是求,是求證。”
沈浩然打了個哈哈。“說吧,你要求證什麼?”
“天福社區的事你肯定知道了,我也不多重複,隻想問下,當時,你們政府這邊的人都得了多少好處?”
“這個還真不好說。”沈浩然歎了口氣。“說起來,這也不是哪一個人的錯,甜頭大家都有份,具體多少我也說不清楚了,反正這錢見者有份,顧書記也說了,不會影響到房子的落成,說是預算有多,具體怎麼操作的我就不知道了,聽詩怡說過,福利卡上多了將近一萬五千,別人是多少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