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一棍子打死一杆人!”王明揚心裏一陣激蕩,“這麼生氣幹什麼?是不是被許多壞男人傷過?說說,都有哪些人欺負過你?”
他狡黠的目光緊盯著她,故意要套她的話。
“這個壞男人不就是你嗎?”姚雨婷收拾起憤怒的心,才不會上這種男人的當,她慢慢地向後退了一步,絕對不能讓他再碰到自已。
絕對不能!
他太危險了!
而且又是在這樣偏僻的地方,萬一他真要做出什麼壞的舉動,她肯定不是他的對手,還是離他遠遠的安全。
她的眼裏跳躍著憤怒和害怕交織起來的火光,王明揚仍然笑意未減,但他沒有再向她靠近,而是向後退著。
兩個人就這麼一步一步朝著相反的方向退著,在他們中間,距離越來越遠,遠得似乎不再會有什麼交集了。
突然,他衝過去打開車門,從裏麵拿出兩人的包,又“碰”一聲將車門關上,再用搖控器“嘀”了一聲將車門完全鎖上,回頭招手。“過來拿上你的包!”
姚雨婷遲疑了會。
“快點!”他那輕浮的言行舉止變得一本正經起來,前後完全判若兩人。
真是個雙麵人!
她怕他將自已的包扔過來,更怕包包掉到地上,裏麵還有小鏡子,可不能被扔到地上摔壞。
算了,還是走過去拿著包包,看看他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見她拿著包站在大路上,他趕緊把她拉到邊上,“站過來點,一會有摩托車開過來,小心掛到你!”
“摩托車?”她疑惑地抬起眼睛向遠處望去,什麼也沒到,心道,這個人的病真是不輕,狂想症居然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
“是啊,一會摩托車來了,如果後座無人,我們兩個就可以一起坐上去,如果後座有人,那就隻能是搶摩托車了。”王明揚甚是焦急地抬腕看表。
“什麼?你要搶人家的摩托車?”姚雨婷嚇得不輕,這樣的話居然從紀委主任嘴裏說出來,他這不是知法犯法是什麼?然後又釋然地搖頭,摩托車都沒有,他上哪去搶?
一定是他的狂想症病入骨血,此人是真的沒得救了。
突突突!
什麼聲音?姚雨婷不覺一驚,這真的好像是摩托車發動的突突聲。
怎麼會這樣?
她不相信地再次尖起耳朵,聲音漸弱,再抬眼望去,遠處真的有一輛摩托車朝著他們站的方向駛過來。
不會這麼巧吧?她訝然回頭看著一副要上戰場的王明揚,心說,他不會真的是要搶人家摩托車吧?
摩托車越來越近,近到能看到上麵的兩個人了。
王明揚果斷地打開公文包,從裏麵翻出一條平時不用的帶子,兩頭一陣翻弄就把帶子給係在包包上,然後把包給斜掛在身上,抬頭看到她的包包就那麼掛在單肩上,他霸道地搶過來,硬是從她的頭上套下去。
她的包帶子本來就比較短,這樣個背法還真沒嚐試過,平時要麼就是背包,要麼就是單肩包。
看著這不倫不類的背法,她氣結地想要取出來。
“不要亂動!”他霸道地命令她。
“這樣背著不舒服。”她還是想取下來。
“你不要動,一會坐在摩托車上麵,你是要舒服還是要命,自已想好了再取。”他眯起眼睛看著遠處,一手拉著她,似乎在等著摩托車到麵前就行動。
她的臉倏地蒼白起來,這是真的要搶劫嗎?
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腦中再也擠不出任何的詞彙來表達她此時的提心吊膽,隻能用噤聲和腿打顫來詮釋王明揚這個大膽的行動,而她這個美女縣長,還不得不配合他這種荒唐的行動。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拉著她的手越來越緊,緊得她根本就無法逃脫出來。
近了,近了……
摩托車越來越近了。
這條不算太寬的路上,幾乎被他的小車橫占了大半,左右通道就隻有他們所站位置最寬敞,那摩托車肯定要從他們麵前開過。
果然,摩托車慢了下來,王明揚揮手。
“擦”一聲,摩托車在他們麵前停了下來,駕車的人取下頭盔,指了指陷進坑裏的車問。“你們的車陷進去了啊?”
“是啊。”王明揚接腔。“能不能借你的摩托車用用?”
男人轉向後座,似在征詢那個女人的意見。
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姚雨婷發現坐在後麵的女人正雙手環抱著男人的腰,一副碩大的墨鏡沒有戴在臉上,也沒有戴頭盔,一頭黃色的頭發已經被風吹得淩亂不堪,要不是那副壓在腦門上的大墨鏡,估計真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般令人恐怖,因為她臉上化了濃濃的豔裝,經過汗水的浸潤,那張臉已經讓她變得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