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作風!”王明揚輕笑。
“看不慣啊,看不慣你可以離開這裏,我又沒強留你在這裏被動地接受領導作風?”
“還好隻是領導作風,不是作風問題。”王明揚又嘀咕了一句。
就兩個人麵對麵坐著,盡管他每次嘀咕都是很小聲,還是會讓她聽出來,言語間就更加地排擠他。“作風向來是個敏感的話題,在我看來,王主任應該不會有作風方麵的問題,一個怕老婆的男人通常都是有那啥心沒那啥膽,我說的對吧?”
他怔了怔,嘴角不自覺地牽動。“怕……怕老婆?”
“不是這樣嗎?”
“笑話,我怎麼可能怕老婆,應該是老婆怕我才對,實話告訴你吧,我老婆就是國為怕我,所以她跑回娘肚子躲起來了。”
笑死姚雨婷了,“老婆怕你躲回娘肚子?哈哈哈,這直是我聽過最好笑的反話,明明就是你怕老婆,還非不承認。”又不是沒見識過他的本來麵目,吹大話也得看人啊,對於她這種知根底的人來說,王明揚說的就是笑話。
她笑得花枝亂顫,本該含蓄的部位突然歡跳起來,他想起不經意碰到的柔軟,碰起來會咬人般讓他退縮,看起來卻是那麼地養眼,不覺讚歎。“真美!”
“少打我主意!”姚雨婷不笑了,嚴厲地說。“男人不可以隨便讚美女人,回家會被老婆罰的。”
“我說真的,你笑起來真美!”
“千拍萬拍,馬屁不拍。”她歎息。“官場作風,三句話離不開拍人。”
“拍人我在行,拍馬我就不在行了。”王明揚舉起手作勢要拍人的樣子。
“還真是會裝糊塗。”
“糊塗好啊。”
“你看看我們劉書記,來一趟茂竹,糊糊塗塗就過去了。你看看我們清醒的幾個,誰能躲在一邊睡大覺?”王明揚想到劉向東中午喝醉的事情,別人不了解劉向東,他可是了解的,就桌上那些人敬的酒,根本就不致於讓劉向東喝趴下。
劉向東不僅喝趴下了,而且還一醉不管事,這可真是難得糊塗啊。
好一個世人清醒我獨醉的境界。
“哦,對了,我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劉書記他怎麼樣了?”姚雨婷突然想起這事來,在酒樓的時候,她開始也不知道喝醉趴在桌上的人是劉向東,是酒樓的服務員來扶劉向東去房間休息的時候看到的。
“早醒了。”王明揚手一揚。“這個劉書記,關鍵時刻掉鏈子,太不給力了!”
“他還在茂竹嗎?”
“他要還在茂竹,你覺得自已還會清閑地坐在辦公室?”
“那是。他要還在這裏,我們肯定又得前護後擁地陪著他,就算我不去,縣裏那幫人也會去。”
“其實,他今天中午是裝醉。”
“裝醉?”
“嗯。”王明揚點了點頭。“劉書記早就有預感,茂竹這個地方,顧書記的勢力最盛,看起來是你和顧書記之間的爭鬥,實則是背後的權力較量,都知道你的後台是陳省長,顧書記的後台是省宣傳部齊部長。”
“怎麼又扯我身上來了?”姚雨婷搖頭。“別亂說!我跟那個人沒半點關係,什麼後台不後台的,我能混到今天,靠的是自已,什麼後台也沒靠。”
“那是你自已認為,別人都不會這麼認為,憑什麼你這麼年輕能當上縣長?一個女人憑什麼資本足以擠進男人的權力世界,無非就是一些靠山什麼的。之前,一直有傳言說你是靠姿色擠進來的,直到你的身份揭穿,這種傳言才不攻自破。”
“我還有這資本啊?”姚雨婷自嘲地拍了拍臉。“我怎麼不知道呢。”
“哈哈,你真逗!”
“王主任,你這麼說,我是不是還得感謝給矛我這種身份的人?在你看來,我是不是得痛哭流涕地去認親?”
“要不要認親,那是你的決定,跟我這個外人沒關係。”
“你不是他們的說客嗎?怎麼會沒關係?”
“親情親情,親字永遠是排在第一的,不管你怎麼恨他們,你始終無法擺脫事實,再恨也是陳省長的親女兒。至於那個情字,就要靠你自已去悟了。我受人所托是事實,並不意味著我就非得給你洗腦,然後讓你痛哭著去認親。”
“你也覺得我們是親卻無情?”
“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換個角度就不難理解。這種恨甚至是終身無法治愈的痛,隻要一想到過去,恨就會深入骨血。”王明揚咬牙切齒,他從小就被媽媽拋棄的事情又浮現在眼前,他與她有著相同的童年,唯一不同的是,她有個好媽媽,而他卻有一個近乎固執到變態的父親,從小就給他洗腦,讓他不敢親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