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少聰正要拉開包間門的時候,手伸出去還沒行動,門卻被一股外來的力量給狠狠地推開來。
“碰!”
徐少聰被撞得眼冒金星,以為是酒樓的服務員,抱著腦袋罵起來。“不敲門就撞開門,神經病啊!媽的,腦袋都快被撞開花了,非讓老板開除你這不長眼睛的不可!”
包間裏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看到門口站著的女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怔住了。
姚縣長!
她怎麼會來了?
顧元柏更是倒抽冷氣,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不是在醫院昏迷不醒嗎?怎麼會突然來這裏?
見徐少聰在那裏抱著頭罵人,顧元柏隻好打了個招呼。“姚縣長,你怎麼來了?”
姚縣長?
徐少聰不罵了,抱頭的手也放了下來,抬眼剛好對上姚雨婷眼裏的怒意,剛剛還罵罵咧咧的徐少聰突然變得一副大度仁厚的樣子,“哈哈,沒想到是我們的美女縣長啊,我說嘛,誰敢那麼目中無人地闖進來。”
王明揚在看到姚雨婷的瞬間,居然是一臉的驚喜,剛才還在想著早點脫身去醫院看看她,早上去的時候還沒醒過來,一直在為她擔心著,現在看到她生龍活虎地出現在門口,他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肖秘書長也是一臉的興奮,在看到姚雨婷的時候,他鏡片後的陰冷變成了驚喜,回省城可以向省長夫婦交差了,要是他回去告訴省長夫婦,說姚縣長一直昏迷不醒,肯定會急死省長夫婦。
環視了一圈,姚雨婷既沒向任何一個領導打招呼,也沒回答顧元柏和徐少聰的話,而是一臉嗔怒地看著大家。“領導們都這麼忙,看來我來得很不是時候。”
“姚縣長,有事嗎?”顧元柏冷冷地問,這女人是來者不善,有領導在場,千萬不能讓她在這裏捅亂子。
看著這間舒適的大包間,這裏吃喝玩樂都齊備,如果不是自已趕來,他們會不會吃喝完後還要繼續玩下去?這裏麵備得有自動麻將桌,還有獨立的衛生間,更有K歌的現代設備……
“顧書記,沒事我就不能來嗎?”姚雨婷挑戰地看著這個隻顧唯上的書記。“接待上麵的領導,我這個縣長也該有份吧?”
“姚縣長請!”徐少聰立即閃身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心想,你早說自已是來作陪的我早就請你上桌了,有你這麼個美女在桌上一定會滿桌生輝,光是一群爺們在桌上喝酒還真是沒情調。
“姚縣長這話說的,好像我們在這裏是故意要瞞著你似的?”顧元柏也笑了笑。“你要不住在醫院,這裏本來就是你份內的事,怎麼會沒你的份?”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姚雨婷抬眼向各位領導看了眼。“各位領導,我想說,你們來茂竹應該協助辦案,而不是坐在這裏助長吃喝這樣的歪風邪氣,各位有所不知,天福社區的安置房倒塌,已經嚴重影響到天福社區的所有居民,都在那裏擔心所住房屋的質量問題,這事不馬上給天福社區的居民一個交待,恐怕會發生不可預知的嚴重後果。”
“姚縣長,別在這時危言聳聽!”顧元柏站了起來。“請注意自已的言詞!說我們沒什麼,千萬別冤枉各位領導!”
“我有冤枉嗎?”姚雨婷往桌上一指。“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居然還坐在這麼高級的地方喝酒?天福社區的居民都聚集起來了,再不給一個完整的處理方案出來,恐怕事情真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是姚縣長組織的嗎?”顧元柏倒打一耙。“難怪你要躲在醫院生病,是想趁機背後捅大家一刀還是唯恐天下不亂?”
“顧書記,說話別那麼難聽,誰不知道你馬上就要離開茂竹,你當然不會在乎老百姓的死活,在這麼多人無家可歸的時候,你不是協助領導們幫著解決問題,而是為了自身利益做一些欺上瞞下的事。”
劉向東是有酒量的人,即使現在喝得趴在桌上,他依然能清楚地意識到自已又走對了一步棋。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他非常清楚,什麼時候該醉?什麼時候該清醒?這些都十分有學問的。
清醒與糊塗都要在毫不設防中到位,這樣的境界也隻有他劉向東能做到,聽著姚縣長的興師問罪,深深地體會到了這醉後不管事的輕鬆,果然如他所料,茂竹的水越來越混,混得他不敢去趟了。
“姚縣長,我在茂竹幹了這麼多年,在這塊土地上我做過多少實事你清楚嗎?”顧元柏氣得額筋直跳。“如果我真是你嘴裏的那種人,茂竹的老百姓還不用唾沫花子將我給淹死啊?”
“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也許是善良的老百姓都被某些假象給蒙騙了!”姚雨婷索性把心中想說的話說出來,讓在坐的領導去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