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徐少聰脖子梗起來站了起來。
“沒什麼意思。”姚雨婷用手往下按了按。“徐副書記別生氣,我隻是說說而已,何必當真?”
“有你這樣隨便說的嗎?”徐少聰生氣地指出。“姚縣長,你這是嚴重的紅眼病,對,我們那邊是有妹兒山的茶葉喝,可那又能說明什麼?姚縣長曾經也收過妹兒山的茶葉不是?”
“沒錯,我是收過茶場送來的糖衣炮彈。”姚雨婷點了點頭。“所以,我現在想對徐副書記說,一定要擦亮眼睛,別被某些表象所迷惑,說不定下一個挨坑的人就是你,上次我就是個好例子,差點吃不了兜著走。”
“謝謝提醒!”徐少聰趁機說。“這年頭就流行坑爹坑娘,坑了一回娘,當然還想坑一回爹,不過,我這個人不怕坑,要坑就讓他們坑,那也是孩兒們對長輩的一種孝順。”
賀強聽得暗自罵人,這個徐副書記,也太把自已當回事了,居然拐著彎又占姚縣長便宜,真是個人渣!
上次被打斷命根子還不知道厲害,真是色膽包天!
“徐副書記,這裏是辦公室,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姚雨婷厲聲說。
“我有不尊重的舉動嗎?”徐少聰一副委屈的模樣。
賀強燒開了水,趕緊端了泡好一杯茶端過來。“徐副書記,請用茶!”然後,在送到他手上的時候,故意灑了些水出來,燙得徐少聰一陣怪叫。“啊!你想燙死我嗎?”
“對不起!對不起!……”賀強不住地賠禮道謙,手不停在徐少聰衣服和褲子上一陣亂摸。
被燙本來就不爽,現在又被賀強這個醜八怪男人一陣亂摸,徐少聰全身的雞皮都起來了,很沒風度地吼起來。“滾開!”
“徐副書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賀強極其委屈。
“賀秘書,這裏沒你事,去忙吧!”姚雨婷心裏在暗笑,她知道賀秘書是在幫自已。
“嗯。”賀強領命而去。
徐少聰站在那裏一陣猛抖,看著褲檔處一大片濕,簡直讓人無法直視,在賀強前腳剛走,他也跟著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聽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不用回頭,賀強也知道是徐少聰追了出來,他本來想往辦公室跑,想了想還是算了,辦公室人不多,怕徐少聰去辦公室為難自已,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看到一同事走來,他如救星般揚著笑臉跟同事打招呼。
那同事也看到徐少聰了,在點頭的同時又向徐少聰問好。
徐少聰臉色很難看,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也不理會別人的招呼問候。
看樣子,徐副書記是從姚縣長辦公室出來,而且臉上還有傷,順著再往下一看,他的褲檔打濕一片,就跟尿濕了褲子的感覺。
這副模樣的徐副書記,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別的事情上來,那個同事在想,他不會是又想非禮姚縣長吧?
看那臉上的傷,還有那濕濕的褲子,乖乖,這個徐副書記真是色膽包天,上班時間過來調戲咱們的縣長。
在與賀強擦肩而過的時候,徐少聰用一個哼字表達了他所有的不滿與憤怒,這種時候,他還能怎麼樣?難道在這裏嚷嚷讓更多的人來看他的窘樣?
真是太可惡了!這個賀強,看我不找機會整死他,居然敢用開水燙我,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看著徐少聰走遠,賀強與同事閑聊了幾句,他又折了回去。
辦公室的門開著,賀強直接走了進去,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默默地收拾,把那還剩一半的茶水倒掉,再把地板上的水用拖把抹幹。
在他要走出去的時候,姚雨婷叫住了他。“賀秘書,剛才你是故意的吧?”
“真是不小心!”賀強巧妙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姚雨婷一聽,笑了。“那下次給人泡茶的時候可得小心點!”
“嗯。記住了!”賀強意識到,姚縣長似乎對自已溫柔了許多,居然笑了,這一笑是那麼的意味深長。
幸好自已沒有畫蛇添足地表達自已是多麼多麼地想要把徐副書記給燙傷,是多麼多麼的想把徐副書記給趕走。賀強很慶幸自已的表現。
官場上的事,有時真的是奧妙無窮。
一句話,既不讓領導反感,又讓她覺得你是個會辦事的人。再說,他也沒在姚縣長麵前親口承認,那以後也還有解釋的餘地,隻要你夠誠心,還怕沒人信你?
有的時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那也是一種處事方法。不過,也算是對姚縣長的一份報答,做秘書這麼多年,依然還是秘書,是姚縣長給了他這個機會,他的人生似乎在這裏就看到了希望和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