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啊?”顧元柏將公文包狠狠地扔到辦公桌上。
“那當然,誰讓我官比你小,沒自知之明,到時候被你扔角落當朽木就完蛋了,所以,我徐少聰不僅有自知之明,還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要不然,我也不會那麼聽話地跟著你來辦公室。”徐少聰大咧咧地坐進沙發裏,翹起二郎腿。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顧元柏看著徐少聰。“自從姚雨婷來後,所有的一切都是顛倒過來了,再細細地想想,也不完全是因為那個女人,問題還出在我們自已身上,以前的我們是那麼友好,現在為什麼就變成這樣了?”
“我不覺得啊?”徐少聰搖著腳。“我還是原來的我,變的隻是你,不管事情怎麼發展,我一直把你當成最好的哥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可你呢?口口聲聲說是在為我打天下,我看未必是這回事。”
“我們是得好好談談了?”顧元柏主動放下高姿態,坐進徐少聰旁連的沙發上。“如果你是因為藍沁這個女人對我產生敵意,那你真是鼠目寸光,男人嘛,何必為女人認真?反而還會壞了我們兄弟間的感情,你說是不是這樣?”
“藍沁的事我早就放下了。”徐少聰也答得巧妙。“男人嘛,首先得征服世界,然後才能征服自已想要的女人,修練成你這樣就可以心想事成,想泡誰就是誰,藍沁算什麼嘛,一件你穿過的衣服有什麼好?我才不稀罕,你以後就不要老拿這事來酸我,那天對你的藍沁做出那樣的舉動,完全是無心之舉,你也沒必要老拿在嘴上來念叨,我不愛聽,也不想聽。”
“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能讓你說話如此尖酸刻薄?”顧元柏看著他。“至少在車上你不該跟我那樣說,我們兩個關起門就是一家人,有什麼不滿,你不可以關起門跟我說嗎?”
“我也沒說什麼啊?”徐少聰十分委屈地辯解。“不就嘴多說了幾句,看你這小心眼,還說關起門是一家人,我看你完全把我當成了局外人人,成立拆違指揮這麼重大的事都不讓我知道,我家那口子,在茂竹有這麼多的親戚,你說她能放過我嗎?”徐少聰到到這裏,還朝自已臉上指了指。“看到沒有,這就是你隱瞞的代價,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陳芝蘭罵我是個沒用的男人,連親戚家的這點利益都保不住,當這個官真是當得窩囊,你說我冤不冤啊,我真的是不知情。”
這徐少聰也是在借題恨揮,明明抓傷在昨晚,知道真相在今天早上,非得把這兩件事聯係在一起,好像自已有多委屈一樣。
“說了半天,你是因為這件事在跟我生氣啊?”顧元柏苦澀地一笑。“這件事,我真的是身不由已,縣裏又不隻你一家有親戚,誰家沒幾個三親六戚?人家哪個像你這樣子?男人嘛,要以大局為重,別總是為這樣的小事情斤斤計較,要想成就一番事業,必須得學會拿得起放得下,有得必有失嘛。”
“人家都是衝著你許諾的那兩個職位來的,可我呢?不見得有失必有得?”徐少聰攤手。“誰還看不出來,姚雨婷是衝你的書記之位來的,原先你不是一直要趕走她,現在居然同她成了萌友,那這中間要被拋棄的那個人不是我還是誰?”
“你想多了!”顧元柏說。“我隻不過是在做一些舍小保大的戰術,這女人很難搞,如果不舍棄些什麼,她會追得更緊,職場中人對於政績是非常敏感的,姚雨婷有這樣的需求,她需要大力發展政績功程,我們要是一直拖她後腿,將來就全是她一個人的功勞,如果我們大方一點,在後麵助她一臂之力,那事情的真相就會顛倒過來,她拚死拚活做出來的政績還不是全落在我們頭上,現在,我們隻是在利用相互的權力勾搭成奸,才能使大家的向心力起到更加凝聚的作用,同時也會削減她對我們的敵意。”
“這樣做,我們還有什麼利益可得?”徐少聰歎息。“誌不同而道不謀,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真正為了工作而工作,並不是為了尋求各種利益,相反,於我們來說,除了能撈一些名聲和掌聲,還能收獲什麼?”
“慢慢來,不要急。”顧元柏寬慰他。“當官也是門學問,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等她徹底鬆懈的時候,我們找到機會下手,一定會名利雙收的。到時候,你我擁有了更大的權力,還怕那些喜歡的女人不投懷送抱?”
徐少聰又不是傻瓜,又不是聽不明白顧元柏的話,男人隻有征服了世界,才能征服女人,那就是說女人們也是打著愛情的名義愛男人,其實,她們獻身的也是金錢和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