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啦?”徐少聰不服氣地頂嘴。“是男人都愛這口,我就不信他不好這口,大晚上跑過來睡一覺,不是為女人是什麼?”
“那你有沒有去酒店查查,昨晚究竟有沒有什麼女人進入他房間?”顧元柏提醒他。“沒調查就沒發言權,僅憑你的猜測就斷章取義,你是不知這個王明揚,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從來不近女色。”
“裝唄。”徐少聰前後左右看了看,湊他耳邊悄聲說。“你不也是出了名不近女色嗎?可你到底近不近,你我都清楚嘛。”
“你……”顧元柏的臉一下就綠了,他沒想到徐少聰會拿這事來取笑他,以前的徐少聰從來不會這樣對他的,現在居然如此不友好。
“別生氣!別生氣!”徐少聰朝後退,“我這就去查查真相,看我拿出真相讓你啞口無言。”
走了幾步,徐少聰又回頭說。“那你先去車裏等我,不要離開,我一定會找出真相讓你心服口服。”
顧元柏心裏清楚,徐少聰這樣對自已,完全是有了反叛之心,兩人之間的關係再也不是那種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藍沁說過的那些話又在顧元柏腦中不斷閃現,還有那次他親自聽到徐少聰對藍沁說出的那些話……這些都是顧元柏心中難以拔出的刺,根根刺得他生疼。
再恨徐少聰,顧元柏目前也沒辦法解決這件事,徐少聰太了解他了,稍有不慎,就會授人以柄。
目前,顧元柏覺得自已的籌碼不夠,要是夠的話,肯定不會容許徐少聰如此囂張,現在他得分幾步,先是利用姚雨婷完成他在茂竹的麵子工程,為自已的升遷之路錦上添花,再是排除異已,重新組建一批屬於自已的人馬,他要把茂竹的官場來個大換血,如徐少聰和張成義之流肯定要被清除掉,當然,這些都得慢慢來,現在,他還不敢得罪徐少聰,別說是徐少聰,就是張成義也得小心處理,畢竟這兩人對自已都太了解。
當然,他還得加緊速度幫大老板拿到開發區房地產項目,更得保護大老板現有的所有企業,這是最重要的,沒有大老板的金錢後盾,他就無法展開今後的工作。
舒祈安還在最後考驗階段,如果這個人真的可靠,他會培養舒祈安,至於姚雨婷這個女人,隻要不跟宏業過不去,他一般是不會去惹她的,雖然讓大老板去黑她的名聲,他知道,那也是戰術轉移,被謠言纏身的姚雨婷或許會消停一些日子,有了緩轉的時間,就會有更好的轉機。
如果姚雨婷真的受不了謠言的攻堅戰,她棄甲而逃,那就更加讓他趁心如意,茂竹的官場又會恢複到以前,那些有了動搖之心的人就會回到他這邊,說不定隊伍還會更加壯大,姚雨婷這種大背井的人都能被他顧元柏趕走,誰還會懷疑他顧元柏的手腕和本事?
顧元柏回到車上,心裏顯然極度不爽,司機也是察顏觀色的角色,見顧書記悶悶地回到車上,也不敢多說或多問,聽說要等徐副書記,又不想與顧書記同處一個尷尬的環境,他幹脆下車,從後備箱拿出抹布,在車前方玻璃上用力地擦拭起來。
其實,在機關開車的司機,哪個會自已動手洗車?反正都可以報銷,何必受那個累?可他們又不得不準備一套洗車的工具,那是做樣子給領導看的,順便還可以為自已脫身製造機會,要是沒這抹布,那司機現在坐在車裏肯定會特別的難受,甚至會覺得車裏的呼吸都會讓人窒息。
終於看到徐少聰走來,司機也停下手中的工作坐到駕駛位上,在關好後備箱時還跟徐少聰打了個招呼。
徐少聰隻是向征性地點頭,然後拉開車門坐到顧元柏身邊,神秘地說。“還真是奇怪,居然是他一個人住在酒店。”
“這下你該信我的話了吧?”顧元柏很是瞧不起地看著他。“別把每個人都想得跟你一樣。”
“別說得這麼肯定!”徐少聰繼續搖鼓舌。“他入住酒店後,沒多久就出去了,很晚才回到酒店房間,這中間的時間什麼事不能幹?”
“他昨晚出去過?”顧元柏一下子也糊塗了。“據我所知,王明揚在我們市沒有什麼親戚,他是從外省調來我們市的……”
“這不就對了嘛,他這個外鄉人,在這裏沒親戚要會,那肯定是會紅顏知已,這年頭,也隻有紅顏知已才能讓一個大男從大晚上從市裏跑過來,然後一大早又跑回市裏上班,要不是紅顏,哪個男人有這麼大的幹勁?”徐少聰似乎很了解男人似的說。“你看看你,每個星期回去,每次都是周六晚上趕回來了,其實,你在周一趕回來上班也行,隻是那樣你就會覺得特別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