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周末過來雲沙好不好?”沈浩然還是不放棄。
當年,要不是為了一個公職,他是不會拋棄姚雨婷。
多年之後,他再次遇到最愛,哪裏會舍得放棄?
“過來幹什麼?”姚雨婷整個麵部都朝著車窗,一隻手打電話,一隻手的腹指在車窗玻璃上劃動著。“你是不是又過了幾天消停日子?在茂竹還沒鬧夠,還要鬧到別處也滿城風雨,你不怕丟人,我還怕丟人呢。”
“婷婷,為什麼不肯給我一次機會?”
“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依你現在的條件,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的心?”
“早在許多年前就明白了,在利益麵前,你所謂的真心也不過如此,上過一次當,你以為我會笨到再上一次當嗎?”
“婷婷……”沈浩然真不知要用什麼方法說服她去雲沙,他相信自已是有魅力的,隻要她給他機會,他有把握讓她再次墜入自已的情網,因此,就口不擇言地說。“你不是說過要來看藍沁的小姨嗎?”
“我有說過嗎?”姚雨婷也糊塗了。
“有啊。”沈浩然竊喜。“當時,你親口對藍沁說過。再說,藍沁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於公於私你都該來雲沙一趟,你說是不是?”
“那我周末過來一趟,看看藍老師的小姨是應該的,但是,你不許對我說廢話!”
“是。遵命!”沈浩然愉快地笑了。
隻要她願意來,他一定有辦法降服她。
打完電話,姚雨婷發現車已停了下來,司機正對著她微笑。“姚縣長,我的車隻能開到這裏,前麵的道路沒法前進?”
“你知道我是誰?”姚雨婷吃驚地看著司機。
話出口又後悔了,上次和沈浩然的事鬧得滿城皆知,不認識她都好難。
幸虧她在進出舒祈安家都戴墨鏡喬裝了一下,要不然,也會讓人認出來。
“嗯。”司機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他快人快語地說。“那次事件後,我們都知道誤會姚縣長了,老百姓們都在說,你是真正為民著想的好官,據說老市場起火那晚,還是姚縣長親自上陣指揮,才讓火災及時撲滅。現在,我們隻要開車路過煥然一新的老市場,都會想起姚縣長來,要不是你下定決心拆違建,茂竹這個老城就跟盤根錯節的老樹一樣,根根須須是好難徹底鏟除的,現在好了,來了姚縣長,我們不用怕了,如果所有的違建都拆了,就不會一睹車就是好長時間,對於我們開出租車的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唉!”姚雨婷重重地歎了聲氣。“如果大家都這麼想就好了。”
“事在人為嘛,看到煥然一新的老市場,我們所有出租車司機都對姚縣長充滿了希望。”司機衝她做了個加油的動作。“我們都支持你!”
“謝謝!”姚雨婷也笑了,來茂竹這些日子,她是第一次聽到擁護者的心聲,不由心花怒放。
至少,她的付出還是有人看得見的,也不完全是白費功夫,她會繼續努力下去,一定要帶茂竹人民走上富裕之路。
俗話說得好,要致富,先修路。
“不客氣。”司機又問了句。“姚縣長是要下車走路視察潰爛的河堤嗎?”
“前麵路不通?”姚雨婷用手指著前方。
“嗯。前方的河堤早已年久失修,一年不如一年,前方路不通,連這些棚屋也不進去搭建了,走下去會是一片荒涼。”司機顯然是地地道道的茂竹人,對這些都十分的了解。
“怎麼會這樣?”姚雨婷吃驚地看著他。心想,每年都有修堤費,那些錢用到哪裏去了?她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說縣裏的官員敢貪這筆錢?
“這是好多年形成的爛堤。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沒人愛到這內河邊來,住這兩邊的住戶都搬走了,那些搭建的棚屋一般都不是住家用的,有的是堆放貨物,更有一些流浪漢到了這裏,居然也在這裏安居樂業住了下來,因為沒有人會趕他們走,所以,才會形成這樣的環境。”司機指著河邊上那些高低不一的亂七八糟棚屋。
聽得姚雨婷頭皮陣陣發麻,她真沒想到自已管轄的地盤上,居然還有這樣一片盲區,她萬萬沒想到,這樣一個窮鄉僻壤還能引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做為縣長來說,她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流浪漢多的城市,一定是經濟發達,可茂竹偏偏是個窮縣,卻還能引來這麼多流浪漢安居樂業,看來,這些無家可歸的人把茂竹當成了沒人管的樂土,久了一定會是茂竹的重大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