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沁,別這樣了,我們不是好好的嗎?”顧元柏伸手去攬她的肩。“寶貝,別這樣好不好?我們都這麼多天沒見麵,你就忍心這樣對我嗎?”
藍沁推開他,下床穿鞋走出去,她的唇邊漾起一抹嘲弄,心想,顧元柏,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等著瞧吧!
她拿過沙發上的包包,打開來,取出那張假的驗孕單,她真的沒想到這張單可以救自已數次,先前去醫院扮鬼嚇顧元柏,差點被徐少聰發現,在酒店也差點被徐少聰發現,好在她弄了張這個才讓自已脫險。
騙過了徐少聰,現在又可以用來騙騙顧元柏,省得他又要想著與自已樂一樂,要不是為了替小姨報仇,她才不會同這樣的男人同床共枕。
她拿著那張驗孕單進去拍在床頭櫃上。“自已造的孽,自已看。”
“這是什麼?”顧元柏拿起單子一看,驚慌地問。“你懷孕了?”
“已經做掉了。”藍沁冷冷地說。“我藍沁再也不會相信你的任何鬼話,騙了我這麼多年,總算是看清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跑去妹兒山跟別的女人鬼混,顧元柏,你這個大騙子!”
藍沁說著,眼淚又出來了,她舉著雙拳捶打著顧元柏。
顧元柏捉住她的雙手。“藍沁,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最近是太忙了,但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
“你忙得翻山越嶺去會別的女人,都不會過問我一聲。”藍沁如訴如泣。
“藍沁,是不是舒祈安對你說了什麼?”顧元柏心想,藍沁死揪著這事不放,肯定是舒祈安對她說了什麼,要不然,她怎麼會知道?
“舒祈安什麼都沒說,我們就是一個屋簷下生活的陌生人,他過他的,我過我的,互不相幹,要不是離婚,我們都好久沒說話了。”藍沁苦笑。“這個舒祈安對你真是忠誠,比柳下惠還要柳下惠。自從撞見我們的事後,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完全當我透明人。”
“這樣不是更好嗎?”顧元柏不解地看著她。“你為什麼還要和他離婚?”
“我的存在都失去意義了,還要守著這個假婚姻有什麼意思?”藍沁很委屈地說。“你都在茶場把那個李雪養起來了,我的存在還有意義嗎?”
顧元柏暗暗一驚,緊斂著氣息逼向她。“說,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藍沁沒有回答他,走到架子邊,取下徐少聰那晚在酒店脫下來給她擋風的衣服披在身上,故意坐在顧元柏麵前,有意無意地摸著衣服上的鈕扣。
這衣服顧元柏認識,是徐少聰的,兩個男人天天湊在一塊,別說是衣服認識,就是衣服上的氣味他也聞得出。
無法避免地,顧元柏心中湧起一股憤怒,他搶過她身上的衣服,放在鼻下聞了聞,然後提著那件衣服質問藍沁。“他的衣服怎麼在你這裏?”
“這不是你的衣服嗎?”藍沁這招果然湊效。心想,隻要顧元柏和徐少聰反目成仇,他身邊就少了一個張牙舞爪的敗類。
顧元柏生氣地將衣服往地上一扔,雙腳在上麵拚命地踩。“他媽的,老子才是個笨蛋,居然讓你和他暗渡陳倉了。”
“少在我這裏撒野!”藍沁朝門口一指。“給我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一慣深沉的顧元柏也經不起這樣的欺騙,他覺得是藍沁和徐少聰對不起起他,一個是自已最好的哥們和聯手,一個是自已心愛的女人,他們兩個一起背叛自已,這簡直就是拿著刀在背後捅他。
“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顧元柏伸出雙手緊緊地掐住藍沁的脖子,他衝動得想要掐死她。
“你、你想掐死我嗎?”藍沁臉色青緊。
“你該死,他也該死。”顧元柏知道自已太衝動了,他想放手,可手還是不由自主地緊掐住她的脖子,雙手的力再一次不受控製地越來越緊。
“你掐吧!”藍沁躺著不動了,既不掙紮也不喊了,眼裏是一抹絕望和痛心。
停留在她脖子上的手不動了,在藍沁的眼中他仿佛看到了一絲熟悉的光影,當年,他在推雅枝下懸崖時,她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他害怕,退縮了,然後鬆開手,自已狠狠地打了胸口一拳。
藍沁緩過氣來,她摒棄恨之念,繼續與顧元柏演戲,假裝激動地抱住顧元柏。“對不起!對不起!……”
顧元柏心中似有一盆火在燃燒,他抓住她的雙臂拚命搖撼。“你真不要臉!居然GOU引我的兄弟!”
“我沒有。”藍沁淚流滿麵地搖頭。“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