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宏聽到幾個女人的慘叫聲,心理總是算平衡下來,他把目光重新投到弟弟身上,看他那要死不活的模樣,又生氣又心疼地把他拉起來塞在沙發上。“你要不是我的親弟,真想叫人弄死你!我真是恨鐵不成鋼,怎麼就有你這樣一個親弟弟?太讓我失望了,要是早點提攜誌明,一切都不是今天這樣的局麵。”
王誌業冷哼,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這麼多年,你這個大哥有真心將我當成兄弟嗎?還裝出一副菩薩心腸的樣子,打得我頭破血流,又再給一塊糖吃,哼,老子不幹了,這麼多年和你一起打拚,打下來的江山到頭來都是冠你之名,我王誌業得到什麼?除了愛女人,好處還不都你讓你這個大哥占去了,犯這麼點錯,你就要打死我,還是阿梅說得對,你要真是我大哥,為什麼不先替我打抱不平?哪怕是找姓舒的理論一下也行啊?你怕顧書記,姓舒的你怕他個吊啊?這點都做不到,還好意思說是我大哥?我呸!王誌業在心中不停地罵王誌宏。
把王誌業塞進沙發,王誌宏還一直罵他。“跟你說過多少回,就是不聽我的,這回好了,捅出這麼大的簍子,看你怎麼去收場?什麼女人沒玩過?偏要去招惹渾身是刺的毛丫頭,也不想想,那顧靈是什麼人?是你能招惹的嗎?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瞧瞧自已長什麼模樣?……”
王誌業一身疼痛,他也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一直坐在身邊說教,還要貶損自已的長相,心想,你我是兄弟,我的長相不好,未必你的長相就比我好?
王誌宏說到氣憤處,那隻放在王誌業腦袋邊上的手,又狠狠地敲了王誌業本就疼得要裂開的頭一下。
我這張臉被你們打得比丟棄的抹布還要慘,你這又狠狠地敲我頭,不是雪上添霜嗎?王誌業忍無可忍,張開嘴咬住王誌宏的手指頭狂扯。
“啊……”
王誌宏痛得跟殺豬般狂叫。
屋裏演戲的兩個保安趁機跑了出來。
看見二老板咬住大老板的手指頭不放,兩個人奔跑過來,毫不留情地舉起手中的電棍向王誌業打去,就那麼幾下,王誌業就跟死了般暈過去。
捂著差點被咬斷的手指,王誌宏直跳。“你們下手那麼狠幹什麼?快送他去醫院!”
到底是血濃於水的親情,王誌宏看到他被打暈過去,還是慌了手腳,讓兩保安把他送到車上,然後囑咐兩保安,務必要看好那幾個女人,不能讓她們逃了出去。
王誌宏離開後,兩保安回屋看梅蘭竹菊,見她們幾個還跌坐在地上,做好抱頭慘叫的姿勢,一保安笑了下。“好啦,你們也不要裝了,大老板和二老板都走了,沒人要打你們了,起來吧!”
梅蘭竹菊覺得兩保安很夠意思,她們起身把兩個保安圍住,硬是要和他們兩人來個以身相許。
兩小保安雖然有色心,但沒那個膽,退縮著。“剛才我們倆失手打暈了二老板,還不知道大老板要怎麼處置我倆?你們還是放過我們吧!”
……
顧靈見老爸除了給王誌宏打電話發一通脾氣,事後就扔下她不管了,讓舒祈安把她帶到酒店去收拾東西,還說吃過中午飯就讓司機送她回家。
她氣得直跺腳,對舒祈安大喊大叫。“你看我爸什麼態度?既不為我做主,也不安慰安慰我,就這樣扔下我不管了,早知這樣,還不如不說,說了也不幫我出氣。”
“你別生氣!書記他肯定有重要的工作要做!”舒祈安在想,顧書記忙的事一定與姚雨婷有關,但他又不好直接問。
“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顧靈的心靈受到極大的創傷,她以為老爸一定會派人去把那些壞人抓起來,替她出氣!居然一聲不吭就走了。
“走吧!”舒祈安叫她。“去酒店把你的東西收拾好。”
舒祈安和顧靈一起出來,在路上碰到張成義,舒祈安就和他聊了幾句,順便探聽下姚縣長的事,沒想到顧靈氣得跑走了。
她快氣瘋了,抑製不住滿腔的怒火和委屈。不行!她得回去找那些人報仇,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們。
知道姚雨婷是被市裏來的調查組帶走了,舒祈安的心稍稍放下來,他相信姚雨婷是清白的,既然在調查組手裏,她的安全就有保障,如果是落在顧元柏和王誌宏手裏,就會凶多吉少。
這兩天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他擔心顧元柏害姚雨婷,也擔心王誌宏害她,更擔心馬詩怡的娘家人不放過她。
等他回頭一看,剛剛還在的顧靈已不見了蹤影,急得四處找,還是沒找到顧靈,沒辦法,他隻好給顧書記打電話,告訴他,說顧靈不見了。
顧元柏提醒他,讓他去出事地點看看,說不定顧靈回去打架去了。
知女莫如父,顧元柏一猜就知道女兒去了哪裏,從顧靈上幼兒園起,她就沒少打架,如果在學校打輸了,一定要回來喊著她媽媽去學校,假如媽媽沒幫她,而是批評她,她一定會再去打別人一次。
這就是顧靈的個性,從小被嬌寵慣了,每次他回家,妻子對他說靈兒的事情,他總是嗬嗬笑著,半點也舍不得責罵她,所以才會讓女兒的脾氣越來越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