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在他臉上輕輕地掐了下。“我突然發覺,你真的好壞耶!”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舒祈安笑著,“你不就是喜歡我的壞嗎?”
顧靈“咯咯”地笑著,她輕輕地撫摸著舒祈安的臉,溫軟地呢喃。“你真是超級壞!壞得我都想把撕咬成碎片,然後一片一片吃進肚裏。”
“你是暴力狂啊!”舒祈安嘴角微揚。“原來你愛好這口,想不到你這樣的女孩也是重口味,太讓我刮目相看了,難道是繼承了你爸媽?”
顧靈把溫軟的嘴唇貼到他嘴上,輕輕地吻著,等到舒祈安迷醉的時候,她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啊,你幹什麼?”舒祈安一把推開她,吃痛地撫上嘴唇,有腥熱的血流出來 。
“誰讓你亂說話?”顧靈雙手叉腰,氣哼哼地說。“看你這張嘴以後還亂說不?我爸媽又沒惹你,幹嘛要扯到他們?”
“這又不是什麼壞事?”舒祈安扯紙巾擦著嘴巴。“難道他們不做這樣的事?那你是從哪裏來的?真是的,一會上岸,王總問起來,我怎麼交待?”
“你就說暈船,不小心撞欄杆上磕成這樣的。”顧靈腦袋靈光一閃,指著船欄杆對他說。“這船上又沒安監控,你怕什麼怕?嘴是兩張皮,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他哪裏知道是我咬傷的,真是笨!”
“對,是我笨,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反正船上沒監控。”舒祈安暗說,還等什麼,此時不就地正法她難消心頭之恨。
伸手將她撈進懷中,來了個霸王硬上弓,隨著船的晃動,他上下的弧度就跟在跳舞一般優美。
……
姚雨婷在家裏呆了一天一晚,她是想去上班,可全身的傷那麼多,昨天早上被一群暴民打得鼻青臉腫的,真的不敢出去丟人現眼。
雖然舒祈安給她透露了那麼多消息,她也知道照片事件是丁紹輝和陳剛幹的,可她依然沒辦法揭穿這件事,一切隻能等她臉上的傷好些再出去。
躺在床上,全身酸痛,想事情太多,現在又頭痛欲裂,她隻好用兩手緊緊地掐住太陽穴,以減輕頭的鈍痛。
想到自已一個人孤孤單單,一種莫名的酸澀湧起來,早上,她打電話哀求舒祈安留下來,可他還是為了那個顧靈舍棄了自已。
為什麼男人都這麼善變?
一想到舒祈安和顧靈的事,她的胸口好像血氣翻騰,她在心中將自已罵了千百遍。一直罵自已是個蠢女人,明明舒祈安是那麼的依戀自已,卻親手設計把他送給了顧靈,這麼好的男人,真是可遇不可求!
她掙紮著從床上起來,痛苦地喘息著。
強忍著身體的酸痛和頭痛,強撐起來,她要去衛生間。
“啊!……”痛得呲牙咧嘴。
她覺得今天比昨天要痛,昨天被那麼多人拳打腳踢的,當時沒什麼感覺,隻顧留意臉上的傷,完全忽略了身上,今天才知道厲害了,痛得她直皺眉頭。
忍著疼痛上了個廁所出來,身子滑落進沙發,淚水不知不覺地流淌下臉頰。
想不到自已會落得如此淒涼!
在茂竹,如果不是有舒祈安幫著她,真的找不到一個可靠的知心人,和沈浩然剛剛有了新的共識,卻又因沈浩然愛人的慘死雙雙陷入困境。
她不知道沈洗然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要多久才能重見天日?
出事後,顧元柏和徐少聰壓根就沒打過電話問候一聲,政府這邊,也隻有賀強打電話問候過,雖然賀強也說要來照顧她,姚雨婷沒讓。
在這風頭浪尖上,她還是一個人默默承受吧,省得連累到別人。
獨自流淚,獨自傷悲。
姚雨婷實在無法忍受頭痛欲裂,越是想事,越是抱著頭痛苦不已,隻好起身,拖著兩條象灌了鉛一樣沉重的腳涉,昏昏沉沉地回到房中。
癱軟在床上,蓋著被子,用枕頭緊緊地壓著腦袋,以此來減輕頭痛,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越是想舒祈安,要是有他在身邊就好了,以前生病時,舒祈安就是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就是上次騙他肚子痛,他還是那麼真心實意地嗬護著她。
從昨天到現在,她什麼東西也沒吃,舒祈安和顧靈買了好多現成的食物和速凍食品回來,她根本就沒去看一眼。
直到現在,她都懶得去打開冰箱看看,因為她壓根也不覺得餓,隻知道痛,全身都痛,一種死去活來的疼痛折騰得她快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