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我寵壞的。”顧元柏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為女兒的事起爭執。
“我看啊,靈兒就是你們倆給寵的。”沉默許久的徐少聰出聲了。他指了指楚湘雲,又指向顧元柏。“看看你們倆,還跟年輕夫妻一樣鬥嘴。看你們這鬥嘴的模樣,我都羨慕死了!哪象我家那位,一開口就是河東獅吼,嚇死人,要是有你倆這種情調那就好了。”
“那是你家那位有氣場,起碼你和孩子都會怕她。”楚湘雲在家對顧元柏也沒這樣客氣,是在外麵,不得不給他麵子,其實,她也好羨慕那些真性情的女人,不必事事都帶著麵具與人打交道。
“豈止是怕,我和兒子都不敢回那個家了。”徐少聰歎息一聲。“這娶老婆啊,還是得看她有沒有素質。就我們家那位,我是瞎了眼找的,我徐少聰這輩子就栽這女人手裏,在外麵天不怕地不怕,回到家就跟老鼠一樣。”
“行啦,別把芝蘭損得一錢不值,她好歹也是你老婆。”顧元柏不想聽他家的那些破事,扯開話題。“這兩天我沒在,沒什麼事發生吧?姚雨婷拆違建進行得怎麼樣了?”
“今天停了。”徐少聰指向陽台外麵。“連老天都在幫我們,天氣預報說這雨要下幾天,看來,暫時會平靜幾天。”
“是她管太多了,這麼多年,茂竹都好好的,她一來就胡亂整頓。”顧元柏一說到姚雨婷就來氣。
“沒錯,就是這女人在興風作浪。”王誌宏聽到姚雨婷這三個字都頭疼。“要是個男人,我早就對他不客氣了,遇上這麼個女人,還真是犯難了,都說好男不跟女鬥,如果我們繼續讓她這樣作威作福下去,她一定會騎到大家頭上拉屎。”
“辦法也不是沒有……”徐少聰說到這裏,向舒祈安呶了呶嘴。“舒副主任,你去把門關起來。”
顧元柏知道他要說計謀之類的事,他不想妻子卷入其中。“湘雲,你去靈兒那邊看看,我們談點工作上的事,完了我們一起去吃飯。”
“好。”楚湘雲識大體地走出去。
舒祈安關好門,站得遠遠的,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實則尖著耳朵在聽他們說話。
“劉明傑早上打電話跟我說了,有一家的違建還沒拆完,被雨水一淋,可能會倒塌下來。”徐少聰靜靜地看著顧元柏。
“趕緊把人疏散開,不要讓人群靠近才是,出事就不好說了。”顧元柏一臉擔心,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出事。
“不急。”徐少聰搖了搖頭。“據劉明傑的可靠消息,那家人一直不肯搬,昨天看拆成那樣了,就把奄奄一息的老人扔在那裏不管了。”
“這雨繼續下,老人一定會葬身其中。”徐少聰壞笑著。“真是這樣的話,姚雨婷就會吃不了兜著走,讓那家人去跟姚雨婷拚吧!”
“如果出事了,我們一樣會受到影響?”顧元柏有些擔心。
“我覺得這方法可以。”王誌宏點頭。“這女人太囂張了,不給她製造些麻煩她還真來勁了,要不是怕連累你們,我早就動用黑道修理這個女人了。哪裏還讓她如此張狂?徐副書記,你放手去安排,估計那家人也不想老人活了,大不了,暗地裏給那家人一些錢,明裏就讓他們糾集親朋好友跟姚雨婷拚命。”
舒祈安聽到背部升起涼意,心想,這幫孫子太歹毒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也做得出來,真他媽不是人。
其實,顧元柏遲疑,也是因為需要王誌宏做堅強的後盾支持,沒錢談什麼都是空的,隻要王誌宏開了口,以後暗地給那家人的錢就有著落了,不用動用財政,一切還可以欺上瞞下,完全把這事給隱下來。
“不出明天,事情就會有眉目了。”徐少聰補充道。“劉明傑也是這樣想的,在這之前,我不是按你的指示,找了些不要臉不要命的人,可這女人比她們還不要臉不要命,聽說她硬是衝著別人舉著的刀迎上前去,結果嚇得舉刀的人隻好放下來。”
“其實,對付她,不需要用明的,咱們就用暗的,讓她防不勝防!”王誌宏發表自已的高見。“要是落在我手上,不整死她才怪!”
“大老板先別亂來。”顧元柏勸阻道。“她是省城調來的國家幹部,咱們得把握好分寸,太過,會連累到我們自已。”
“這次絕對不會連累到我們,劉明傑打聽清楚了,那老頭家裏人喪事都給準備好了,隻等他斷那口氣。已經好幾天沒進食了,醫生也說讓他們準備後事。他們走這步棋也是想敲點錢,意圖徐明顯。我們這樣做,反而幫了他們,要想拿到錢,就必須跟姚雨婷拚命,就算不拚命,糾集百來人天天圍睹她也是件頭痛的事,看她還敢不敢繼續拆下去?”徐少聰眼裏有恨色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