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沁歎了聲氣,她站起來告辭。“徐副書記,那我不住這裏了,既然他們都住這裏,我才不去湊這個熱鬧,我看我還是回到出租屋去,今晚將就一晚上,明天再找人修熱水器。”藍沁抱著包要走。
徐少聰伸手攔住她。“不用走了,你就住這裏。”
“不了,徐副書記還是早點休息吧!”藍沁推辭著。
“走什麼走,都這麼晚了,你一個女人在外麵跑來跑去,危險不說,還會被晚上的涼風吹,你看你,流產了也不戴頂帽子,以後會頭痛的。”徐少聰說什麼也不讓她走。“放心,我徐少聰還不是那種禽獸男人,就算躺一張床上,我也絕不會侵犯你,你去洗個澡來睡吧,實在不放心,我睡沙發好了,床讓給你睡。”
“不了,徐副書記不知道女人流產後禁忌多嗎?”藍沁充滿感激地看著他。“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正因為你是個好人,所以才不能睡在這裏,更不能跟你睡同一張床,我不想因此而給你帶來黴運,你是知道我們農村的習俗,流產後的女人在沒滿月之前是不能隨便去別人家,如果去了,那是得給人家洗三天三夜的門坎,還得扯塊紅布掛門上避邪。”
“還有這說法?”徐少聰半信半疑地看著她。
“是啊,我們農村人叫做空心人進門,會給那家人帶來黴運,所以我才來酒店,沒去朋友和同事家,也是這個道理。如果住在這裏,和徐副書記睡同一張床更是不妥,會把黴運傳給你的,你看我近來諸事不順,家裏老人又病多,愛情和婚姻都不順利,孩子沒了,婚姻也沒了,那個口口聲聲說我愛我一輩子的男人也沒了,真是悲催透頂。”藍沁審時度勢地分析著。
藍沁的這番話讓徐少聰很感動。“藍沁,你真是個好女人!他不珍惜你是他的損失,放心,有我在,我會守護著你!”然後雙手抱著她的雙肩,“好吧,看你說這麼多理由,我也不能強人所難。”說著,脫下自已的外衣給藍沁穿上。“夜晚風大,你穿上這個,出了酒店門,把衣服脫下來蓋在頭上,千萬不要落下什麼後遺症。你看,這麼晚了,我也不能送你出去,太打眼,本來沒什麼,一會讓前台的人看見了,肯定會以為我們倆在做什麼交易。”
“謝謝徐副書記!”藍沁扯出一抹假笑。“徐副書記本來就是公眾人物,我哪能給你惹麻煩。我要是不懂事,顧書記早就卦殺我了。”
“嗯。”徐少聰點了點頭,“那你小心點!”
他是絕對相信藍沁是個懂事的女人,她一直都是偷偷摸做顧元柏背後的女人,除了他和舒祈安,還真沒有人懷疑過顧元柏和藍沁的關係。
穿著徐少聰的衣服離開了酒店,一出酒店大門,她就把衣服給脫了下來,一把塞進包裏,攔了輛出租車回了家。
當顧靈從神遊太虛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幾個哈欠,她滑動著鼠標把畫麵往前倒,突然,一隻伸出的腳又縮了回去。
她以為自已看花了眼,趕緊鎖定那畫麵,放大後看,果然是一隻穿著白色緊色褲的腿,看得出來,那條腿纖細修長,腳上的女人鞋飾有蝴蝶型的水晶,放大後,那些水晶散發出光芒,中間還有一顆大大的珍珠。
顧靈繼續翻看著,試圖找到更多的證據,可找來找去,什麼也沒發現,她又把畫麵調到那隻腿上,托著下巴想:這會是誰呢?隻有一條纖細的腿,難道會是那女鬼?又或者是人們常說的無頭鬼,所以才會看不到上半身。
想到這裏,她瞌睡都嚇醒了,又把畫麵來來回回看了一遍,一直看著那條白色而又纖細的腿看,越看越覺得可疑,為什麼那條腿又退了回去?
她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繼而又搖頭,不可能啊,監視這事除了三個人知道,沒人知道啊?
事情太詭異了,顧靈馬上給舒祈安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聽到他懶懶的聲音。“喂,誰啊?”
“呃,那個,你不要睡了,快過來,有情況。”顧靈的聲帶著興奮。
“有什麼情況嘛?我正在睡覺呢。”舒祈安半夢半醒,他眯著眼有氣無力地說。
“睡什麼覺?趕緊給我過來,你要不過來,我就扔東西到你陽台上。”顧靈在電話裏吼起來。
被顧靈一吼,他的瞌睡醒了大半,摸了摸頭。“好好好,我過來、我過來。”一邊說一邊從床上起來,遇到顧靈這種蠻橫不講理的大小姐,舒祈安還真是沒招,隻好拖著疲倦的身體哈欠連天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