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書記!”人群中有人叫了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顧書記。自動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他走到病房門口,回頭對大家說。“各位,請回吧!沒什麼好瞧的,其實,這事是我沒安排好,徐副書記是因公受傷,不小心傷到不該傷到的地方,怕他家裏擔心,所以就讓徐副書記先瞞著這事,沒想到會引起這麼大的誤會,解鈴還須係鈴人,我想這事還得我去處理才行。大家請散去吧!”說完抱拳向大家示意。“勞煩各位了!”
既然書記大人都這樣說了,誰敢不給書記這個麵子?大夥都陸續散去。
推開門進去,顧元柏朝躺在地上的陳芝蘭看了眼,沒一點好臉色,搭拉著眼皮,開始教訓起來:“我說陳芝蘭,你這是唱的哪出戲?你看看你這樣子,像什麼話?真是丟人現眼!少聰娶了你這樣的女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陳芝蘭一下從地上彈跳起來,仿佛找到出氣筒般與顧元柏撕扯起來。“你不是說他出差了嗎?怎麼會躺在這裏?說啊?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虧我對你那麼信任,覺得他跟著你這樣正直的人一定不會做壞事……”
顧元柏並沒有怯意,迎著陳芝蘭瘋狂的眼神。“陳芝蘭同誌,請你覺悟點好不好?不要道聽途說,什麼事情還是眼見為實的好。冤枉了少聰事小,壞了我們機關的名聲就不好了。你這樣吵吵鬧鬧,弄得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了,你讓少聰以後怎麼麵對茂竹的百姓?”
“他連祖宗的臉丟盡了,我為什麼還要給他留顏麵?”陳芝蘭咆哮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
“那你鬧吧!想怎麼鬧就怎麼鬧!”顧元柏推開她,向縮在床角的徐少聰走去。
舒祈安怕陳芝蘭做扒開徐少聰那部位,所以一直緊緊地守護在徐少聰身邊,他身上的傷口,多處的紗布都讓撒潑的陳芝半給扯開了,好幾處都泛著新的血跡。
“舒秘書,你回去休息吧!”顧元柏看著他身上那些裸露出來的傷。“先去找醫生再包紮一下,傷口感染就麻煩了。”
“好。”舒祈安識趣,這種場合他也是多餘的。“那這裏就交給顧書記了,我先走了。”
顧元柏點了點頭,見舒祈安出去,隔了一會他又走到門口打開門,伸著腦袋朝門外看了又看,生怕有人在門外偷聽似的。再回來,坐到床邊搖頭歎息。“你們兩口子啊,我真是不好說什麼了?”
徐少聰自嘲地苦笑。“你都看到了,她就是這麼個人,還能怎麼著?反正我都成這樣了,出院我就跟她離婚。”
“徐少聰,你他媽的說什麼屁話?”剛剛平靜下來的陳芝蘭又河東獅吼。“想離婚?門都沒有。這輩子我就是要拖死你。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我不同意離婚,而且還要你眼睜睜地看著我紅杏出牆。”
“紅杏出牆?”徐少聰嗤笑出聲。“你要是紅杏,天下男人都會繞牆而行,我看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被你這種紅杏砸中頭。”
“少聰,正經點!”顧元柏打了他一下。“瞎說什麼?現在非常時期,你還這樣煽風點火,是想她把事情鬧得更大嗎?”
“是她要找我鬧,不是我要跟她鬧。”徐少聰據理力爭。“罷了,以後我就破罐子破摔唄,反正活著都沒啥意思,鬧不鬧大都不重要了。”
“你就不為兒子想想?”顧元柏忍著怒氣做起思想工作來。“你們倆鬧得是痛快了,將來讓孩子怎麼抬得起頭做人?我說芝蘭啊,不管這件事你是從哪裏聽來的,我希望就此打住,再也不提,好不好?”
“辦不到!”陳芝蘭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
“辦不到也要辦到。”顧元柏發威了。
“顧書記,你不講理!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事,你怎麼能管我們這些扯淡的事?要管也是管大事啊?”
“陳芝蘭,你聽著,從現在起,你必須管好自已的那張嘴,不許到處亂說。少聰他是因公受傷,你也不要自尋煩惱。將來,你會沾少聰的光。就算你不為自已著想,也得為兒子想想吧?”
“我、我……”陳芝蘭大哭起來。“我就是不甘心!”
見她這樣,顧元柏知道她是妥協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你把少聰搞臭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在親朋麵前你麵上有光嗎?所以,還是打落牙齒往肚裏咽吧!少聰的病也不要擔心,醫學這麼發達,一定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