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世海被逼急了,說出的話更是泄了底。
姚雨婷不怕了,“哈,這顧書記的麵子真大啊,連市紀委的龔副主任都能請得動。我說嘛,這真要是上級要查的事,怎麼可能這樣偷偷摸?好像見不得天日似的。”
“姚縣長,見不得天日的是你,不是我們,你要把問題搞清楚。你肯老實交待,或許我們還能想到辦法救你,晚了就沒辦法了。”顧元柏知道瞞不住了,索性挑明。“龔主任來,也是想幫你,一旦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們想幫也沒辦法了。”
“幫我?”姚雨婷冷笑。“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幫我!你們是想屈打成招吧!然後再拿著這個把柄永遠操縱我,對吧?”
“姚縣長,你這是一種嚴重的不團結行為。”龔世海氣得直哼哼。
“龔副主任,我怎麼覺得你有嚴重失職的行為?”姚雨婷見龔世海生氣,她反而笑了。“您老不顧青紅皂白把我帶這裏來,難道就是團結行為?我看是嚴重的拉幫結派行為。明明是和顧書記串通一氣想整我,還非得標傍成幫我,您說有這樣幫人的嗎?”
龔世海氣得臉色發白。
顧元柏在茂竹呼風喚雨多年,哪裏受過這樣的質疑,威風八麵地大罵姚雨婷。“別以為自已是個縣長就了不起,在別人眼裏你是縣長,在我眼裏,你什麼都不是。要想在這裏興風作浪,你得問問我同不同意,也不掂量掂量自已的份量,居然敢跟我叫板。我看你真是不想在茂竹混了。”
“顧書記的話也不是沒道理,女人嘛,何苦這樣跟自已過不去。依你的姿色和能力,在哪都能過上好日子,何苦要趟官場這混水?”龔世海也趁機勸說。“官場本就是男人的戰場,你一個女人攪和進來就休想出去。還是老老實實做男人庇護下的女人,有人疼有人愛才是女人的最終歸宿,你這樣跟一群男人大動幹戈有意思嗎?”
龔世海說這番話,也是為姚雨婷不值,她要不是官場中的女人,他還真想嗬護著她、庇護著她。
“龔副主任這話就不對了,您有看到是我要跟男人大動幹戈嗎?明明就是你們這些自認為有擔當的男人挾持了我,還非要我承認一些莫虛有的罪名,這都是冤枉也,我真的沒收過什麼錢。”姚雨婷舉起手。“要不要我發個毒誓?”
“不需要。”顧元柏擺了擺手。在縮回手時看了看時間,“龔主任,午飯時間到了,徐副書記大概已等著我們了,走吧,走飯去,回來再審她!”
“什麼叫回來再審?”姚雨婷叫起來。“我有犯罪嗎?”
“真是豈有此理!”龔世海雙手背在身後,氣哼哼地走出房間。顧元柏也跟著走出去,在回頭關門時,還惡狠狠地盯著姚雨婷看了許久,那眼神既是警告也是威逼,他就不信一個女人能強硬到多久?
顧元柏還輕蔑地對她說。“姚縣長,在事情沒交待清楚之前,你不能離開這裏。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顧書記,我現在還不走了。你們冤枉我,不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還我一個清白,我絕不罷休!”姚雨婷差點氣爆,倔勁也上來了。
顧元柏目露凶光。“現在不跟你理論,等吃完飯再拿證據給你看,事實麵前,我看你怎麼賴賬?”
“我等著。”姚雨婷諷刺道。“我正想欣賞賊喊捉賊的遊戲。”
顧元柏哼了聲就摔門而去。他不想和姚雨婷再爭下去。沒想到這女人好難纏,橫豎都有理,牙尖嘴利的一點也不饒人。
來到餐桌前,菜已上齊,雞鴨魚肉滿滿一大桌,就三個人吃,明顯有些奢侈和浪費,可龔世海喜歡這種感覺,他這樣的職位,走到哪裏都是如此待遇,誰不巴結討好?紀委那是什麼部門?
但客氣話還是要說。“顧書記,看你,整這麼多菜,我們幾個哪吃得完?太多了、太多了……”
“那是應該的。”顧元柏為龔世海倒了一杯茅台酒。然後又和徐少聰一人敬了龔世海一杯酒。
幾杯酒下肚,龔世海也不客氣,吃得滿嘴流油,還一邊吃一邊說。“顧書記啊,這個姚縣長不是省油的燈,難怪你會頭痛!下午,我們輪流上陣,就不信她嘴嚴。就不信三個大男人還搞不死一個小女人。”
“厲害!”徐少聰對著龔世海豎起大拇指。“還是龔主任有水平,咱們陰陽懸殊之大,一定可以製住她。”
“你小子,又想歪了吧?”龔世海一陣哈哈大笑。“不過,這女人姿色還真不錯,可惜啊!可惜!”
“龔主任要不下午來個霸王硬上弓,看還嘴緊不?”徐少聰跟龔世海是一路貨色,都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