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種錯覺,她忘了自已的縣長身份,覺得自已就是個幸福的小女人。
一切都在悄悄發生變化,她發現眼前的男人正在一步一步走進她的心靈。
輕喚著他。“舒秘書,謝謝你!”然後伸手替他拭去眼角的淚水。
那個晚上,他沒有回家。
肉體的結合帶給彼此無數歡娛。他們彼此不顧一切地索取,那種對於生理的渴求更多於依戀。
一個晚上,兩人幾乎沒睡多久,戰了停,停了歇,歇了戰。這樣的場境在周而複始地重複著。
清晨,姚雨婷癱軟在舒祈安懷中,帶著滿足而又愜意的笑望著自已的小男人,“呃,你能告訴我,她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舒祈安剛剛還幸福得要死的樣子,聽到這話,他一臉驚慌和絕望,伸出手推開姚雨婷。“什麼意思嘛?你是在我傷口上撒鹽嗎?為什麼非得要提她?”
姚雨婷被他的樣子嚇到,急忙伸出手臂去擁抱他,結果被他推開。“這麼敏感幹什麼?我隻不過隨便問問,好奇而已,你這麼好的男人都不能駕駛她,是個什麼樣的男人這樣有魅力?你不說就算了,幹嘛還這樣凶嗎?當我沒問還不行嗎?”
舒祈安很生氣,起來穿好自已的衣服,連看都沒再看姚雨婷一眼,這不是凶不凶的問題,是關係到一個男人尊嚴的問題。
她瞪大眼睛默默地看著他,就象看一個陌生人般,她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陌生人就是跟自已瘋狂滾了一個晚上的男人。“你要走了嗎?”
“嗯。”舒祈安沒有說話,隻是嗯了聲。那對憤怒的眼裏又蓄著淚水,象是凝固在眼眶裏,充盈而不流淌。
一股沉重的刺痛在心裏升起來,他怎麼可能告祈她真相?絕對不可以讓她知道那個男人是顧元柏,要不然,這盤棋就沒法走下去了。這以後的日子,他還要利用她,讓她去跟顧元柏那個混蛋鬥法。
“再陪陪我好嗎?”姚雨婷聲音柔軟得如綿花糖,她坐起身來。
“時間不早了,你也要起來吃點東西。”舒祈安坐到床邊,握著她的左手。他寬大的手掌緊緊地包著她的手心手背。
“那你呢?不陪我一起吃嗎?”被他這樣一握,電流又迅猛地流遍全身,心跳也加快,經過一晚上的纏綿,她還是會臉紅心跳。
“不了,我得先回去。”舒祈安轉身留給她一個冷冷的背影。
胡亂套了件睡裙在身上,姚雨婷跑出來雙手圈住他的腰,把臉貼著他的背。“真舍不得你走!”
“姚縣長,明天見。”舒祈安扳開她的手。“對了,你現在要特別小心!形勢這麼嚴峻,得隨時提防著點!”
“沒事,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們找麻煩。”
“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昨天你說顧書記冤枉你受賄。”舒祈安轉過身,執著姚雨婷的雙手。“無風不起浪,他說得那麼肯定,我想,他一定是有證據的,你想想,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姚雨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這事蹊蹺。“他非說那五包茶葉裏麵裝的是五萬元人民幣。”說著,她走過去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幾包茶葉,一股腦抱到茶幾上扔著,“看看,這茶葉都在這。”又指了指被開過的那包。“看,這茶葉我都打開來喝過。哪有什麼錢,他們是睜眼說瞎話。”
舒祈安拿著茶葉包反複掂著,裏麵確實是茶葉啊,沒有什麼錢在裏麵?他想起顧元柏說過有姚雨婷的底牌,難道這就是他的那張底牌?如果真是這樣,問題就嚴重了。“姚縣長,我看這事沒那麼簡單,你一定是中了他們的圈套,想想看,這茶葉有人動過嗎?”
“沒有啊。”姚雨婷想了想。“除非你動過,別人是沒機會的。”
“我怎麼可能動過?”舒祈安暗叫不好。“你這麼說,我想起一件事來,這茶葉我帶回去過,那天早上,藍沁好像問過我,當時,我怕她把你的茶葉拿回娘家,還特別囑咐她不要動那茶葉,我說是茶場送給姚縣長的。”
“難道你懷疑藍沁?”
“姚縣長,事情麻煩了,我估計這茶葉被人掉包了,想想,那天,王家三兄弟送這茶葉後不是怪怪的嗎?一直守著我們離開才鬆了口氣。當時,你進去找小劉,把茶葉袋子讓我提著,王誌宏和王誌明一直守著我,一定是茶葉有問題,所以才不肯離開。”
“確實是這樣。”姚雨婷也把當天的情景在腦中放了一遍,可疑之處就顯現出來了。
“姚縣長,我們是中了王家兄弟的圈套,這肯定是顧元柏授意的,看來,他們是要置你於死地,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