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管家的帶領之下,江風來到那巨大的肖像之前,不過他沒有繼續跟上,而是在那肖像之下,恭恭敬敬的躬了躬身,神態之間沒有任何的不恭敬。
劉管家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隨即就恢複了那笑眯眯的神態,等到江風跟上之時,這才朝一邊的側門走去。
從側門走出,卻是一個小花園,小花園不大,而且種植的還是一些尋常的花草。這些花草,就算是俗世的田野之間都能經常看到,並沒有什麼異常。但江風卻是驚訝異常,因為這些花草,都是假的。或者說,不全是假的。
看到這些花草之後,江風突然想到了一幅畫麵:一個垂老之人以指尖為畫筆,以虛空為畫紙。隨意揮灑,揮灑而出的花花草草,就成為了這個花園中的花草了。
“居然能夠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而且手法跟我妙筆生花門的頗為相似,難道是一位先祖不成?”江風暗道,但卻沒有在這裏停下,而是繼續跟上,隻是心中的一絲警惕也消失了,不知為何,這裏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穿過小花園,然後走過兩條走廊之後,終於在一個巨大石像之前停了下來。這巨大石像跟天魔殿中的魔王石雕不同,石雕看上去栩栩如生,而且霸氣外泄。而這個石像,就是一個平凡的石像,而且五官也不甚清晰,其上更是沒有任何氣息。
劉管家在這裏停下來之後,轉身對江風道:“你就在這裏等一下吧,等一下就會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了。”
江風點了點頭,下一刻劉管家的身影就慢慢消散。江風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石像,在他看來,這裏周圍都沒有任何異常,要說異常,就隻能是這個石像了。但石像看上去很是普通,就像是俗世中一些對製造石像略通一二的人隨手弄出來的一樣。或者說,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
但就是因為這石像太普通了,在這個不普通的地方,才會顯得更加異常。所以江風的視線,完全的放在了這石像之上,雙眼一眨不眨,在這石像之上不斷的掃視,隻是片刻之後,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難道我的猜測錯了?”江風暗道,隻是並不放鬆,看著那雙眼睛,感覺有點奇怪,但再仔細看的時候,又沒有任何發現,實在奇怪。
這石像應該是一個中年人,隻是因為五官不甚清晰,所以並不清楚。而就在江風看了半個小時,然後再一次掃過那雙眼之後,腦海之中突然靈光一閃,驚呼一聲,這才仔細的大量那雙眼。
不錯,異常之處的確在那雙眼之上。整個石像都十分普通,就像是一個失敗的作品。隻有那雙眼,完全擁有神韻,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但因為石像太過普通,使得這種感覺內斂了起來,江風每次注視這雙眼的時候,都隻是在觀察其內在,卻是沒有察覺到,這雙眼的不凡。
而就在他直視那雙眼的時候,石像居然好像活了過來一般,迅速縮小,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中年人穿著麻布衣衫,如尋常人家一般,隻是雙眼如電,給人一種氣勢逼人的感覺。江風隻是看了一眼,身形就忍不住暴退,滿臉駭然的看著中年人,啞聲道:“你,到底是誰?”
在看到那雙眼之時,江風的腦海之中出現了無數的場麵,金戈鐵馬,豪氣萬丈的沙場。沙場之中,一個身穿麻布衣衫的將軍最為耀眼,這將軍手持方天畫戟,胯下赤紅色龍馬,看上去威武不凡。
將軍一戟刺去,天崩地裂,無數敵人葬身在這一戟之下。這場景看上去或許不怎麼出奇,但如果那些敵人全都是神族呢。
不錯,那些被麻布衫將軍一戟殺掉數百的正是神族高手,而且每一個神族,都有劫難修為,甚至有不少已經擁有領域的,在剛才將軍的一戟之下喪命。
一戟殺掉數百劫難境界的神族,這就可以證明這個麻布衫將軍的威勢了。而接下來,一個同樣超強的神族和麻布衫將軍大戰,接下來的場景卻是沒有了。
江風之所以暴退,完全是被那氣勢所攝,即使平靜下來之後,心中依然震動不已,看著眼前這個麻布中年人,心底充滿了驚駭。
麻布衫將軍沒有回答江風的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前方,喃喃道:“規則?還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