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副厚重的眼睛,但在眼睛的背後,則是那睿智的雙眼,五官精致,可以稱之為秀麗,雖不比薛靈芸這些得天獨厚,但要是脫下眼睛的話,也是佳人一個。
江風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漸漸的,筆隨心走,動作絲毫不遲疑,如行雲流水般,一筆一劃,隨心而出,隻是片刻的時間,一幅佳畫就出現在薛靈芸眼前了。
畫中之人肌膚勝雪、秋波流轉,嬌腮欲暈,雖然年齒尚稚,實是生平未見的絕色;一身白衣勝雪眉目如畫,豐姿綽約,明豔無儔,生平未見,清風中白衫微動,猶如一朵百合花在黑夜中盛開;
外貌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江風居然連人的氣質也深深的刻畫在畫中了。靈氣逼人,嬌俏可愛,眼中出現了羞澀的神情,一雙漆黑大眼甚是靈動,睫毛甚長,蛾眉斂黛,居然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薛靈芸瞪著雙眼,看著畫中的人,這個人她非常熟悉,因為畫中的,根本不是淩菲,而是她。
江風抹了抹腦袋,苦笑道:“畫著畫著,居然腦袋中就出現了你的樣子,本來打算畫了那些景物之後,就畫一張淩菲的畫像,但沒想到畫出景物之後,出現在腦袋中的人已經不是淩菲了,而是你,唉。。。”
其實這真不是他故意的,他們門派中的人都講究隨心而動,就連畫畫時也要隨心而動。作畫之前,沐浴更衣,甚至還要齋戒,弄得十分濃重。為的就是在作畫的時候心無雜念,做到作畫之際腦袋中不會出現其他東西。但江風在作畫的時候,本來是想要勾畫出一個睿智的形象,但沒想到畫出那些景物之後,覺得最為適合的,不是那睿智的淩菲,而是這個空靈靈動的薛靈芸。
“唉,這幅畫要是送給淩菲,怕她是一個晚上都在數落我了。”江風說道,正想毀畫,卻沒想到薛靈芸死死拉住他的手,眼中出現了渴望的眼神。
江風一怔,暗罵自己不通氣,連忙拿起畫,裝裱了畫軸,這才送給了薛靈芸。
薛靈芸拿著這幅畫,好像拿著全世界最重要的東西一樣。雙眼死死看著,雖然已經收起來了,但她好像能夠直接看到畫中的內容一樣,眼中出現迷茫。
江風放下畫筆,他有一條規矩,那就是每天隻會作畫一次,即使是有再大的理由和利益,都不能讓他破壞了這條規矩。他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跟薛靈芸一同出去,看看隨便買點什麼作為生日禮物算了。
隻是現在的薛靈芸好像石化了一樣,隻是看著手中的畫,雙眼迷茫,江風不解,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一變,一把搶過薛靈芸手中的畫卷,然後將其打開,裏麵還是那個惟妙惟肖的女孩,靈動,好像是真人一般。但江風卻是瞬間將畫毀掉,因為,他居然在畫中感受到了一絲靈力波動,而以薛靈芸現在的情況看來,他是在作畫時,無意中使用了靈力,這才使得這幅畫已經不是普通的畫了,光是看一眼,絕對能攝人心神。
而薛靈芸也的確是陷入了幻境之中,她好像變成了畫中之人一樣,四周景色優美,而遠處則是一條小河,在小河的上方,漸漸的出現了一條小船。小船之上有一個人,身上穿著一套文士服,看上去溫文儒雅。他在看見薛靈芸之後,馬上向她一笑,隨即停了下來,跟薛靈芸認識了一下,兩人談笑了良久。
隻是英俊文士畢竟隻是路過之人,不可能長久留在這裏,所以很快的,雙方就告別了。那文士離開了,但薛靈芸卻還留在那裏,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終於讓她第二次見到了文士,這才雙方又是聊了很久,而文士再次離開,從此之後,薛靈芸再也沒有見過文士,而最後,年華逝去,芳容已逝,但就在這時,看上去有點衰老,但依然絕倫的薛靈芸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念書一樣,但就是這個聲音,讓她心神一震,然後周圍的一切開始消失,而等她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在她麵前出現的正是那個文士,隻是身上的衣服不同了而已,而那個文士,就是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