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她既然已經是遊吟詩人了,碧琉宮的武功是絕對不能學了。”
“那你準備把她怎麼辦?要是讓你那些手下知道他們敬仰的宮主收了這麼一個好徒弟,這樂子就大了!”
“你的意思呢?”
“送回去,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
“別猶豫了,夜長夢多,現在就送走吧。”
“青城,你記不記得碧琉宮的一首歌謠。”
祈若唱著:
“我要送你藍色玫瑰,
你知道它有別樣的美。
我要舞成一把劍,
一生的淚滴都在上麵。
我要撐著兩把傘,
另一把傘盛著心碎。
我要在雨裏睡覺,
你知道那是我宿命的悲哀。”
“你認為,她就是祖師爺所說的“命中人”?”
“你剛才也看到了,藍玫瑰,劍,我沒聽說過哪個遊吟詩人可以這麼詛咒別人的?”
······
“等她醒來,看看她能不能把那個密室打開吧。”青城收拾著他的藥箱。
祈若轉身走出了這個房門,鬱悶鬱悶鬱悶,自己怎麼就編出了這麼一個謊言呢。如果她真是“命中人”的話,他恐怕會第一個殺了她。那個預言······
“明德,你跟我來。”
黑暗中走出了一個身影,黑色的風衣黑色的頭罩,連臉都被陰影包裹著,如果你能靠近他,你甚至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祈若大踏步的往密室走去······;
青城剛出門,床上的溫晚也睜開了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聽,就聽出祈若在撒謊。不過沒關係,她從小在社會的最底層掙紮,演戲,撒潑,裝傻,鬥毆,雖然是一個女孩,她也對這些毫不陌生。
溫晚剛才念得不是咒語,而是詩。這種詩本身就有力量,這種詩叫做生命之詩,必須要由一個九十九歲的老人用血寫下,而且必須充滿怨念。九十九歲的老人往往都能看開了,所以寫這種詩的老人極其之少。知道的人更少。但溫晚卻知道很多,因為她的母親是最神秘的生命女詩人,專門負責收錄這些詩。她從小就喜歡偷看。
溫晚本來想起身,卻感覺胸腔被擠壓的透不過去來。
對了,這是據說連遊魚都遊不進來的深海。氧氣稀薄的可憐,像祈若這種高手完全無法想象還要給別人送點氧氣什麼的。
可溫晚除了會念幾首詩以外,就是徹頭徹尾的菜鳥!
這樣的不適合人類居住環境她怎麼受得了?!
溫晚的四肢散了架一般,頭痛得厲害,耳朵轟鳴的厲害。她突然抬頭,眼角也淌著血,吼著幾句話。
竟是那首歌謠!
“我要送你藍色玫瑰,
你知道它有別樣的美。
我要舞成一把劍,
一生的淚滴都在上麵。
我要撐著兩把傘,
另一把傘盛著心碎。
我要在雨裏睡覺,
你知道那是我宿命的悲哀。
溫晚的聲音本來就不屬於動聽型的,現在更是完全沙啞,念起來的感覺非常奇怪,完全不像祈若念得那麼委婉動聽。
念完後,她往前噴了一大口血。一下子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