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鈣片接著吃,也要活動活動。當然,保持好心情很重要。”醫生陸陸續續的說了好幾點,然後在孕婦手冊上一一記錄下來。
韓溟讓人送走醫生,把鬱幽然摟在懷裏,“幽然,你出門的話,記得要帶保鏢。”
鬱幽然知道韓溟的擔憂,有了沈淩月直接闖進家裏開槍的教訓,她已經深刻明白了,沈淩月就是個瘋子。
她想起男人被抬入手術室的模樣,心猛地一揪。
她蹭了蹭韓溟的下巴,“嗯,我知道。”
她不會出去的。
不管是為了她的孩子,還是為了她的男人,她都不能輕而易舉的踏出韓氏集團。
韓溟親了親她的小嘴,忽然想起似的說:“幽然,你媽媽的遺物找到了。”
聞言,鬱幽然露出喜色,眼裏含著詫異。
“在哪裏?”她急切的握住他的手問,在爸爸去世後她就沒有找到關於媽媽遺物的消息,現在居然……能不成,與那個女人有關?
鬱幽然忽然沉默了,“是於梅嗎?”
韓溟抿唇,“嗯。”
“她怎麼會答應把我媽的遺物交出來?”鬱幽然可不覺得於梅那個女人這麼好說話,她從一開始就不打算交出來。
“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辦法。”
男人深邃的眼泛著寒光,冰冷而殘酷,那是鬱幽然從未見到過的。
她盯著他的眼睛看,心裏忍不住的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愧疚。
“對不起。”鬱幽然輕聲的說,抱住他的脖子,低語卻一點點的滴在韓溟的心上。
“乖,別說對不起。”韓溟撫摸著她的唇,在她的耳邊低聲說。
“我知道你想為我保持隱私,而我也不想你知道的太多。”那樣會很累的。
他並沒有她所看到的那麼好。
作為韓家家主的他,良心就是奢侈品。
鬱幽然仰頭看他,黑曜石的眼透徹無比,“你是打算告訴我了?”
“我以為你會問的。”韓溟歎了口氣,對於自己老婆給了自己過多的隱私而不滿。
他以為她之前就會問清楚的,但她沒有。仿若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再正常不過了。
鬱幽然眨巴著眼,“不管我問不問,我都是你的了。”
“所以,有什麼區別嗎?”
不管知不知道,都不會唾棄他離開他?
韓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嘴角忍不住的勾起,眼裏的波光泛濫,猶如阻擋不住的洪水一樣,頃刻間就會破閘而出。
摟住女人已經不再纖細的腰,親昵的用鼻子碰著她的閉嘴,滿心都是愉悅的。
這個女人,是他的。
就像是夙願,但卻在完成後得知自己還有百年般驚喜。
“你就不害怕?”韓溟輕緩的問,心中的弦卻緊繃著。
鬱幽然扯了扯嘴角,摟住她腰上的手的力氣明顯增大了。
看著男人風輕雲淡的模樣,她忍不住笑出聲,反問:“害怕什麼?”
“你……”
鬱幽然用手戳了戳他的臉,眼裏滿是打趣,“害怕你很殘暴?還是陰險狡詐?還是……”
韓溟聽了,冷哼一聲,生氣的敲了敲她的頭,“既然不怕,那就幫我看文件!”
“你這是壓榨孕婦的老動力!”鬱幽然假裝不滿的嚷嚷,深情卻十分的柔和,一點都沒有不情願的模樣。
“哦。”男人風輕雲淡極了,把手鬆開。
“你哦什麼哦?”
“我知道了啊。”
韓溟雙手捧著鬱幽然的臉,在自己較為粗糙的大手的襯托下,女人白皙的臉龐顯得無比嬌小。
他很認真的對鬱幽然說:“老婆,勞動光榮。”
“寶寶也應該學會怎麼工作。”
韓溟一本正經的很,如果忽略他眼裏微微的笑意,鬱幽然就會以為他說的是事實了。
“別為偷懶找借口!”鬱幽然挪開他的手,“好了,你的文件呢?”
扭過看著書桌,上麵的文件貌似都已經看過了。
用眼神問他:你都做完了,需要我幹嘛?
韓溟挑眉,“老婆,你可以給我打雞血。”
末了笑著補充說:“你可重要了。”
鬱幽然咳了幾聲,扭過臉去,小聲的嘀咕:“臭不要臉的。”
哪知韓溟是詫異的開口,“我還有臉這種東西?”
鬱幽然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胸膛,“好了,你要我做什麼?”
韓溟認真的看了她一眼,掠過她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裏拿出幾份文件。
鄭重的遞到鬱幽然,說:“老婆,這是一項偉大的使命,你要好好的看。”
“好。”鬱幽然滿口應下,打開一看就發現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