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過去後的韓家別墅,一年常綠的樹木依然傲立著,而楓樹已經幾乎掉光了葉子,偶爾有三兩片執拗的緊拽著枝頭。
鬱幽然在花園裏緩慢的走著,因為她懷孕的緣故,小路全部是凹凸的石子路。
管家爺爺站在她身旁,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大的保鏢。
鬱幽然也沒覺得自己是被監視了,一點自由都沒有,相反,她覺得暖心。韓家人,很重視這個孩子,在韓溟住院期間,她見了韓溟的父母,雖然有些指責,卻沒有為難她。
“管家爺爺,我們去亭子裏坐坐吧。”鬱幽然笑著說,手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寶寶越來越大了。
她笑容柔和,渾身上下散發著作為母親而獨有的氣質。
管家爺爺對保鏢使了個眼色,對鬱幽然說:“好,不過少夫人要等一下。”
“凳子上有些亮,我讓人鋪上毯子。”
鬱幽然眨巴著眼,然後指著自己的鼻子問:“爺爺,我有那麼嬌弱嗎?”
“小心點總是沒錯的!”說著,管家爺爺就扶著鬱幽然往亭子裏走,保鏢已經在一張背後沒有橫欄的凳子上鋪好了白色的毛毯,一看就知道是價值不菲。
怎麼都覺得自己突然變成玻璃做的了。
鬱幽然撇撇嘴,對自己這麼形容自己很無語,不過自從自己懷孕了,他們確實都很小心。
嬌貴仿佛就成了她的代名詞。
突然,鬱幽然看到不遠處的門口站著一個人,那人手上的紅色玫瑰花特別的顯眼。
“爺爺。”鬱幽然忽然喊,哪知人一下就消失了。
管家爺爺順著看過去,隻看見一束花散落在地上。他立即讓保鏢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盡管別墅的周圍本來就有人把守。
自從上次的沈淩月拿著槍進韓家後,韓宅的守衛就沒有鬆懈過。
很快,人就回來了,管家爺爺聽了保鏢的回答,神色晦暗。
“爺爺,怎麼了?”鬱幽然小心的問,她的心裏怪怪的,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沒事,隻是一個走錯地方的人而已。少夫人,外麵風大,我讓人帶你回屋,別著涼了。”不等鬱幽然說話,管家爺爺就往門口走過去了。
他的背影看著有些焦急,甚至是恐慌。
鬱幽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她看了眼門口,然後往屋子裏走。她還是別多想了,外麵的風是有點大了,她可不能著涼了。
她以為事情就會這樣過去,哪知,每天她在花園裏散步的時候,都能看到那個陌生人的身影,手上依舊拿著一束沒有包紮的紅色玫瑰。
麵對管家爺爺有些掙紮的眼神,她隻能沉默。
當晚,韓溟回家的時候,她看見他的手裏拿著一束紅玫瑰,花跟最近經常看見的是同一個品種。
“幽然,你在想什麼?”韓溟走過去吧花放到一邊,然後親了她一口,溫柔的說:“最近太忙了,都沒有時間陪你,你在家會不會很無聊?”
鬱幽然看著他放在一旁的花,目光疑惑,“不會,不過你怎麼帶花回了?家裏溫室裏不是還有花嗎?”
她昨天還特意去溫室裏看了一下,玫瑰花依舊開的鮮豔旺盛。
肆意綻放的花朵,盡管美的不可方物,她卻覺得怪異。她以為是跟最近看到的紅玫瑰有關係,但是她仔細找過,那個品種的花溫室裏並沒有。
“對了。”鬱幽然像是想起似的抬頭說:“老公,最近有個奇怪的人,總是出現在咱們家門口,每天都丟下一束玫瑰花就走……嗯,和你帶回來的花是一個品種的。”
韓溟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這花是從國外空運過來的,溫室很難養活。”
雖然他沒有說的很詳細,但鬱幽然還是明白了。那種玫瑰花在國內很少見了,那那個人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好了,別想了,待會我去查清楚,免得你瞎想!”韓溟勾了勾她的鼻子,笑話她說,“真是懷孕了,感覺人都變了個樣。”
“變什麼樣了?”鬱幽然追問,觸及含笑的眼時就知道他會說什麼了。
她扭過頭去,撇嘴,“別欺負我!”
“惡人先告狀,我這麼愛你,哪裏欺負你了?”韓溟嘖嘖的感歎,似乎是在說她狼心狗肺的。
“傻妮子,你怎麼能這麼誣陷你的老公呢?”
鬱幽然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好了,別鬧了,你去休息一會,待會吃飯。”
“好好好,什麼都聽你的!”韓溟用鼻子碰了碰她的鼻子,笑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