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幽然哈了一口氣,渾身懶洋洋的,白天睡了那麼久,現在居然還犯困,她是真的要變成豬了嗎?
“回話。”深邃的眼閃過一絲不滿,這女人,怎麼又當著他的麵走神了?
“我對你就這麼沒魅力嗎?”
鬱幽然眨巴著眼,“哈?”
幽暗中,沒有燈她也能猜測到他的臉色肯定不好,連忙說道:“不是。”
“我是信任你。”
“嗬。”韓溟顯然不太相信。
無奈之下,鬱幽然隻能硬著頭皮說:“不相信你還能怎麼辦?”
“你想做什麼,誰能阻止的住你?”
韓溟笑了,親了口她的臉,愉悅的說:“你要一直這樣。”
一直怎樣,很顯然,韓溟是在說兩人冷戰的原因。他其實還是在生她當縮頭烏龜的氣。
抬頭,真摯的說道:“我可能一下改不過來,你,能給我點時間嗎?”
鬱幽然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那薄唇微抿,她很怕會突出殘酷的字眼。
半響,韓溟笑了,笑聲爽朗,“傻妮子!”
“我哪裏讓你覺得我沒有給你時間了?你現在能來這裏,也是有我的原因。”
鬱幽然疑惑了,“可是……”
“管家爺爺是看著我長大的,他早就看出了我想做什麼。”
韓溟搖頭,他的人不能說全是忠誠的,但都知道背叛的後果。
“也就是說,沒你的授意……”
“不,我沒有授意。”韓溟糾正她,所以人都知道他其實是生自己的氣,而這傻女人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無奈的親了親她,“你啊,怎麼就這麼笨呢?”
不是被說傻就是被說笨,他就不能換個詞?
翌日,鬱幽然待在酒店裏,韓溟出去簽合同。接連的幾天,兩人都是這樣度過的。
很快,就到了回去的時間。
上了飛機,韓溟摸著鬱幽然的頭問:“辛苦你了,回去處理完事情帶你去玩。”
聞言,助理停頓了兩秒,扶了扶眼鏡,老板真是越來越會睜眼說瞎話了。
鬱幽然語塞,她能說她是無聊了幾天嗎?至於辛苦,轉頭踮起腳親了韓溟一口,“老公,你才辛苦呢!”
“那你……”韓溟挑眉,欲言之而意無窮。
刹那,嬌美的臉染上了好看的胭脂紅,女人黑曜石上的抖動的濃密睫毛,讓她惹人憐惜。
韓溟心頭一熱,把人抱起,曖昧的在她耳邊呢喃,“乖,等回去再好好喂飽你!”
鬱幽然頓時僵住了,過了一會兒才羞憤的瞪了男人一眼,你這臭不要臉的!
耳邊傳來悶笑,抬眼她就看見了麵癱助理詭異的笑容,頓時她是把頭埋到韓溟的懷裏,手一個沒忍住就扭了他一把。
對此,韓溟是裂開嘴角,湊到她耳邊說:“老婆乖,我們就不要打情罵俏了,我的助理還是單身狗。”
言下之意:我們這樣虐狗很不好。
助理頓時臉黑了,握拳,在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這個嘴毒的是老板是老板!
鬱幽然翻了個白眼,然後可憐韓溟的助理,平時肯定沒少被韓溟打擊。
飛機上,鬱幽然睡過去了,到達目的地後,一下了飛機,韓溟就讓司機先把她送回去。
韓溟揉著她的腦袋,哄道:“乖啊,先回家去,等我下班了,不知道要多少點。”
鬱幽然在他懷裏蹭了蹭,撅著嘴不滿,“我想等你。”
見男人不為所動,她嬌嗔著說,倦怠的音調含著蠱惑,“老公,讓我等你,好不好?好不好嘛?”
深邃的眸子在刹那迸發出亮光,男人好看的唇抿了抿,笑意頓時溢了出來,“好啊。”
助理冷眼看著秀恩愛的兩人,心裏嘀咕:不就是等個人嘛,非的弄得跟生離死別是的!
當然,他可不是在羨慕,他純粹是在嫉妒!
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老板,你們回不回了?”
韓溟掃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
一旁正在等待的司機已經恭候他們多時了,三人上了黑色低調的奧迪,在關上門的刹那,遠處的一個角落裏,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撥了個電話。
與此同時的沈家,沈淩月的房間裏,嬌媚的臉在瞬間扭曲了,額頭的青筋繃緊,似乎裏麵快速流動的血液隨時都會從破裂的血管迸射出。
“韓溟——”
沈淩月緊攥著拳頭,憤怒的低吼:“那個女人對你就這麼重要嗎?”
一向以工作為重的男人,居然工作都帶著她去。
淚水不斷的從她的眼眶裏流出,一點一點的掉落在地上。
她的眼神由憤恨變得殘忍而堅決,她輕笑著說:“鬱幽然,別以為我會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