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風暴在漫天卷起,這一幕著實讓心驚了不少。風動雲動則雷動。然而這一切無論如何變化,卻始終還是擋不住已經凝聚出第五枚血晶石的誅殺劍一擊。一道血光直接破開長空,風聲乍歇、雷聲驟散。這一切的一切好似已經回複了一片寂靜中。
血色光影還在空中掠動,直接轟擊在那芭蕉葉的法器之上,撕衣裂帛的聲音自芭蕉葉法器上傳出來,而這血芒一衝之下,直接轟擊在莫北寒的身前。
一道豔紅的血線自莫北寒的眉心往下麵的鼻子劃出,其身上爆出了濃鬱的綠色護體之芒。光芒一出,便與玄木轟出的劍芒撞擊在一起。就在此時,莫北寒的身子自空中一閃,退了足有百丈之遠。
他的身子甫一停頓,雙手便不停的打出禁製,一個個禁製光印自其身前出現。
玄木的速度更快,他身子一晃,眨眼便臨近了莫北寒的身前,抓起手中的誅殺劍便是要一劍斬下。
此時,整個森莫城的所有修士都在此時圍攏上來。各個手執法器,紛紛朝著玄木施展法術攻擊。無數的光影俱是在此時朝著玄木轟擊而去。
在這些圍攏上來的修士中間赫然有一個身著道袍的修士,此人就是莫秋風之子。堂堂森莫城的少城主。他的臉上早已沒有了那一副玩世不恭、放蕩不羈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震驚,呢喃著:“此人……?為何三叔都在他的攻擊之下連連敗退?此人究竟是什麼修為?莫非他是扮豬吃老虎?隱藏了修為?否則怎麼連三叔都上當了?”
他不斷的念叨著,口中吐詞不清。看到莫北寒在玄木的攻擊之下連連後退了數次之後,他努力的搖了搖頭。自衣襟內拿出了一枚玉簡在手心裏捏碎。
在這玉簡捏碎的一刻,本在閉關中的莫秋風驀然睜開雙目。神色露出了難以置信,雙目透過重重泥土與樹叢,直勾勾的盯著玄木。歎道:“老三!你這是偷雞不成卻蝕把米啊!可別把老命搭進去了。”
“大哥,來幫我一把。這小子太猖狂了。”正在施展禁製中的莫北寒好似聽到了莫秋風的話一般,叫苦連連的樣子說道。
“老三,這一次哥哥也無能為力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莫秋風神色之中露出了可憐,接著目光平淡的看了一眼玄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大哥,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聽到了莫秋風的話,莫北寒的心明顯的亂了。他雙目卻直勾勾的看著身前的禁製,眼看著那一道血芒就要破空而至。他卻要在血芒到來之際,將護體禁製盾完全打出來。
他心中的緊張漸漸的加劇,人越活得久,就會想要活得更久,也就更加的怕死。這就是莫北寒此時心中的想法,他不知道玄木這劍究竟是什麼法器,卻已經料到這劍光若是破開身體,自己絕對會被一劍秒殺。
他不能讓這一劍秒殺,所以他隻有出手。瘋狂的出手,眼看著最後一小組的禁製就要完成,卻見到身前的禁製光幕猛然一震,一道血色光芒轟擊在這光幕之上。
玄木的身子一劍出現在十丈之外,抓起手中的誅殺劍朝著莫北寒刺去。
空中傳出了轟隆隆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極為刺耳。玄木更是感覺到有無數拳打在他的身上各處。體內仙元也在飛速的消耗。他沒有了退路,隻有殺了著莫北寒,震懾到這些修士才是唯一的出路。
誅殺劍的速度奇快,在尚未完成的禁製光幕被轟碎的下一刻,就已經自還在潰散的禁製光影中衝出。緊追著莫北寒的方向而去。
莫北寒身子急速的逃竄。速度雖然快,卻始終無法與玄木的速度相比較。
隻見玄木自空中飛奔而去,右手時不時的朝著空中一指點去。天上立時出現了一道電光,朝著莫北寒所在的空中一下劈落。第一道電光沒能夠劈中,玄木咧開嘴巴,獰笑道:“老匹夫,你有種就給小爺站住。”
“我站你媽的!”莫北寒心裏不自禁的暗罵起來,身子卻是不敢有半點停頓,一口氣竄出了百餘裏外,直接破開了禁製光幕,飛了出去。他自然不是傻子,也不會真的站住給玄木當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