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些焰舞國度修士的求饒,玄木突然覺得很可笑。
就好比是一群強盜到別人的家裏來殺人放火,最後還來求別人放過他們一樣。
沒有人是慈悲的菩薩,若是慈悲的菩薩也不會在這靈界了。早已飛升西天梵界,又何苦在此處麵對著殺戮與紛爭?
望著已經血芒大熾的誅殺劍,玄木露出的是久違的欣喜笑容。因為第四枚晶石在誅殺劍上漸漸地出現,雖然顏色很淡,肉眼幾乎看不出來。但,玄木卻能夠清晰的感知得到。
隨著第四枚晶石的漸漸凝聚,那誅殺劍上透出的煞氣便更為濃鬱起來。玄木將神識在四周一掃,便有數十修士死在這劍芒之下。他赫然發現這第四枚晶石凝聚出來之後,誅殺劍噬血的速度不但快了。而且在誅殺劍周圍一丈方圓內的鮮血俱是被這誅殺劍所吸噬。
“這第四枚晶石凝聚出來了,噬血的速度與範圍都有了增加。不知道這誅殺劍的極限是幾枚晶石?”玄木喃喃自語著,心中卻被這殺意所籠罩,雖然表麵波瀾不驚,其內心已經對於這種殺戮似乎有了癡迷,心血在殺戮之時赫然滾燙起來。
慘嚎聲彌漫整個長空,無數種顏色的光芒在空中閃爍。一片本來清澈的藍天,如今卻是已經汙濁不堪。萬紫千紅的樣子就像是一張髒兮兮的畫布一般。
這一場殺戮很快就結束了,兵敗如山倒。山倒之勢也不過如此之快。
玄木右手朝著誅殺劍一抓,將劍收入儲物戒指內。腳步飛快的朝著自己的洞府之內踏去。進入了閉關狀態之中,他的身子已經不知為何開始虛弱起來。
他在洞府內這一坐便是三個多月的時間。經過三個多月的恢複,他的修為漸漸的在頂階元嬰期鞏固了。
這一日,玄木白衣飄飄的自洞府內走出。在他的洞府之外是一片安靜。沒有人敢來打擾玄木,而玄木一出,整個隱元山為之震動,當然,不是山真的動了。
而是,他這個隱元宗掌門的出關。卻足以將整個隱元山轟動。無數的隱元宗低階弟子,帶著羨慕的目光朝著主峰的廣場飛來。
恭恭敬敬的跪在空中,齊聲道:“弟子恭迎掌門出關。”
玄木的目中露出了惆悵,他望著這些修士。又想到了自己以前了,以前在徐雲衝的門下,還有魯掌門、隱元上人。如今他們都已經成為過去,自己現在已經是整個夢幻國度的巔峰修士。
雖然修為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可是,他卻依然無法將自己犯下的錯彌補。莫非是要逆天?亦或是成仙?
他想不透,他想的是——即便是小師姐活過來以後,不再識得我。隻要她能活過來,我便沒有了對她的愧疚。可是,他自己卻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這一切。盡管他已經可以在二重天內隻手遮天,卻依然不是他想要的。
他對著這些跪在空中的修士,淡淡說道:“你們去吧,以後大可不必如此。”
“弟子遵命。”這些弟子說完,便一個個的退去,各自該忙活什麼,便忙活去了。
玄木望著已經奪舍了的蟲蓬,苦笑了起來。說:“你怎麼這樣了?我幫你改回你原來的樣貌吧?”
“其實老夫的肉身如何也沒有太大關係?到時候凝聚的仙體才是最重要之物。此一身肉體,隻不過是一副臭皮囊而已。”蟲蓬麵容帶著一絲自嘲的說道。
“罷了,我隨你的想法。咱們去一趟焰舞國度吧?”玄木說起這話,是用的征詢語氣問的。
“嗯?”蟲蓬始初有些疑惑,轉而明白的點了點頭,說道:“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了。其實我也很不明白尹肅為何要那麼做,或許他是有苦衷的吧。”
玄木點頭,道:“那咱們邊走邊說。”他一邊說著,身子已經掠出了一百丈之外。這速度快的令人無法想象。
“小家夥,等等我。哎喲,老夫這一把老骨頭可不比你這龍精虎猛的小夥子。”蟲蓬急速的跟上玄木,見根本就無法追上,迅速不滿的嚷嚷著起來。
玄木聽到聲音,身子在空中停頓了下來。一邊等著蟲蓬,邊道:“尹肅或許是有他的苦衷,我們作為朋友,是該去幫一幫他。”
“那是,你小子有那能力。老夫若是去幫他,他不把我一把老骨頭剁了才怪。”蟲蓬又有些抱怨的說道,身形在空中飛掠的速度卻是絲毫不慢。
玄木歎惋說道:“走吧,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唄。”
兩人的身子在談話之際,很快的在這一片長空上消失。
焰舞國度,炎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