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木雖然不懂得這曲子究竟是如何在那雲雀鳥的啼鳴中產生的,但是他卻極為清楚這聲音頗為詭異。可以讓聽聞之人有一瞬間的迷茫,這中迷茫在戰鬥之時極為適用。
一曲完畢之後,他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繼續的朝著西方而去。
這一次他沒有疾行,而是一邊走著,一邊仔細的傾聽著林子發出的聲音。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這林子內的聲音很詭異也很奇妙。若是用心領悟,便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十天之後,玄木出現在初階秘境的最西邊。他正身著一襲白衣,站立在一塊巨石之上。在他的麵前是一快極為龐大的巨石,巨石高有三十餘丈。在巨石上篆刻著許許多多的奇異音符和一些文字。
玄木細細的看去,在這巨石上許多的文字他都能夠認識,還有大部分的音符他也能夠認識。但是,若是將這些文字與音符組合起來,他便是一頭霧水了。
“這巨石上寫的不是曲譜,也不是功法?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玄木思索了許久也沒有想出這巨石上的文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半個時辰之後,玄木不再思索,而是迅速的自儲物戒指內拿出一枚沒用的玉簡,然後嚐試著用神識將上麵的符文拓印到玉簡內。可是當他拓印到一半的時候,那玉簡上的音符卻詭異的消失了。玄木看了看,眉頭霎時皺了起來,嘴裏不由的罵道:“我草,這是什麼個意思?”
他的聲音在這一片空穀之內回蕩,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他隻好接著將那一道音符再次用神識烙印在這玉簡內。可是在他剛剛烙印上去之後,隻看到那個音符在瞬間扭曲,旋轉了起來,然後迅速的消失。
“我日,莫非這是在考驗小爺的耐心?”玄木再次露出了懊惱之色。隻有繼續的將那一個音符朝著原本消失的位置上烙印而去。可是,不論玄木如何用神識烙印,那音符就是烙印不上去。他目露疲憊之色,癱坐在地上,自語著道:“這個什麼狗屁,究竟是個什麼鬼音符,都浪費小爺一個時辰了,竟然就是烙印不上去。”
一個時辰之後,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玄木的神識損耗也漸漸的回複了一些,這一次他沒有立刻去烙印那個音符,而是再次將其身前的那一塊巨石細細的審視了一番。不論是巨石的上麵,還是巨石的下麵。都用神識查看了一番,卻也沒有看出什麼蹊蹺之處。
他想了想之後,再次按照巨石上麵的文字與音符一一烙印在玉簡之上。依舊是無法將這音符烙印在玉簡之上,他眉頭緊緊的皺了許久,之後,他幹脆直接跳過這音符,而是將那些文字接著烙印下去。他卻赫然發現這些文字不但沒有任何的異常,反而還隱隱有一些淡淡的流光在閃爍著。
在他將這些文字全部烙印在玉簡上之後,他便開始烙印那些音符了。音符很容易的就被烙印上去了,這讓玄木也頗為詫異,心中思索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就在將最後一個音符烙印上去之際,哢嚓一聲自其手中傳出,那一枚玉簡竟然在此時碎裂了。
玄木皺眉的看著這一幕,顯然還是有些意料未及。他一臉懊悔之色,再次拿出了一枚沒有刻印過任何東西的嶄新玉簡,開始依照方才烙印玉簡的方法再次烙印了起來。隨著神識的消耗,他的頭頓時感覺到一陣暈眩之感。
他不住的搖頭,咬牙將這最後玉簡上最後一個音符烙印下去。依舊是哢嚓一聲,那玉簡再次的碎裂成為四分五裂的樣子。
終於,玄木一臉頹喪的坐在地上。目露厲芒,冷冷的盯著眼前的這一塊巨石。思索了許久之後,他沒有繼續去看這巨石,而是緩緩的盤膝打坐起來。
時間漸漸的過去,一直到次日清晨,玄木才自緩緩的睜開雙目,這一次他還是不死心的樣子,拿出了一枚玉簡依照上一次的方法繼續的在玉簡上烙印起這些文字來。
“哢嚓”,聲音再次響起,玄木立時咆哮了起來,滿臉的懊惱之色。“我去你大爺的,小爺莫非連這麼幾個簡單的音符都烙印不了?”
在他的話音剛落之際,其手中的玉簡碎片紛紛掉落在地,他望著眼前的巨石,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其右手不自禁的在這巨石上撫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