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那個徒兒是什麼好東西?”薛嶽也不多話,冷哼的隨便說了一句。
然而,在老鬼的話語說完之後,整個廣場之上一片寂靜。很多不知道玄木的弟子,都連忙與身旁的弟子交頭接耳的打聽著,在得知了日前在雨溪湖畔許崇給玄木磕頭之事時,這些弟子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玄木莫不是想找死?竟然敢與老鬼的大弟子作對?”
“許崇一向很囂張,哈哈……,想不到終於有人能夠治他的了。”
“今日許崇怕是非得將玄木置之死地不可,看玄木這修為,恐怕也是以卵擊石。”
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各種各樣的表情也有。言之不盡。
正盤膝坐在一根石柱上的荀文德自然知道薛嶽與老鬼直接有些糾葛,他連忙開口勸慰著道:“你們兩個身為師尊,就不要在此處爭執了,也不怕在眾位弟子麵前失了體統?”
薛嶽沒有說話,看著藍嬌,藍嬌這才開口,道:“是我教徒無方,但是,老鬼你自己要煉丹,便自己讓弟子去尋藥草便是,何苦來逼迫我的弟子給你尋藥草?”
“哼。”老鬼被說的有些無言以對的樣子,他目光轉而看向掌門,說道:“掌門師兄,你就讓他們開始吧。”
掌門點了點頭,右手拿出了一枚奇異的菱形紫色靈石,將此靈石放入在其坐下的石柱上,立時,一道紫色亮光自其石柱上鋪開,一道紫色光幕迅速的被拉開,與其兩側的兩根石柱連接在了一起。
這紫色光幕迅速的擴展開去,將整個廣場都罩在其內。掌門見狀,滿意的說道:“你們開始吧。”
聞言,已經迫不及待的許崇在此時右手一抖,一道黑色的鞭影在空中閃過,朝著十丈之外的玄木轟擊而去。突然,金光一閃,他施展出來的那一道黑色的鞭影竟然在此時驀然停了下來,仿若時間就在此時凝固了一般,他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麵色瘋狂,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他迅速的將辮子一收,一道黑影迅速的縮回了他的手中,接著,他的右手之上,青筋爆出。一條詭異蠕動的黑氣迅速的朝著他右手上的發辮湧聚而去。
此時,金色光影的速度奇快的朝著許崇再次轟擊而去。玄木手中的金元石與荀文德手中的毒鐵石是相差無幾的法器,但是,荀文德有九枚,而他隻有這一枚,荀文德的要比他手中的金元石威力更大一些。
許崇瞥見金光在此時朝著他驀然轟去,他的身子連連的後退,不敢與之硬抗。他也知道這金光太過詭異。但是,那金光的速度不但沒有緩慢下來,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朝著許崇轟擊而去。
玄木的身子也在此時驀然動了,他的左手自背後一抓,玉瀾琴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此時神識驟然一收,那一道朝著許崇轟擊而去的金光竟然在此時轟然爆開,刺目的金芒立時遮住了許崇的視線。不僅如此,而金芒散出的一種無名的奇毒。毒氣迅速的朝著許崇的身上覆蓋而去。
此時,在場外看著這一幕的所有奇毒宗弟子都長歎一聲,都說這許崇應該是必死無疑了。
然而,許崇似乎也是有所準備。其身子一彎,竟然化作了一個巨大的墨魚,自其口中噴出一道道黑色的水毒液體。以柔克剛,這是最為基礎的戰鬥方式,本來朝著許崇轟擊而去的金芒,在遇到這黑色的水毒液體之後。竟然就如同你牛入海一般,悄無聲息。
玄木見到這詭異的一幕,麵無血色。甚至還帶有一些蒼白,他早就想到這許崇的實力絕非昨日在雨溪湖對戰是那麼一些。卻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黑色水毒液體在吸噬了所有的金芒之後,勢道不減的朝著玄木所在的位置迅速的撞擊而來。
玄木左手環抱著玉瀾琴,其手指迅速的撩撥著,一道道青色的光芒隨著他五指朝著琴弦處湧去,琴弦猛然一震,接著便有一道青芒自琴弦處彈射出去,青芒見風就長,幾乎在堪堪彈出之際,便迅速的拉長到足有十餘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