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玄木不願與薛嶽說太多的話,他背後被劃開的那一道傷口上的紫色漸漸的變成了紅色。隨著靈力的運轉,隱隱有結痂的跡象。此時,他麵色陰寒的盯著許崇,一語不發。
在聽說玄木與薛嶽竟然有同族的關係時,許崇本來板著的臉蛋在此時迅速的拉起一個笑容,連忙說道:“八師叔,此事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與玄木師弟搶奪水蛭蟲卵,這是師侄我的錯,還望八師叔大人有大量,就別計較了。”可能是因為緊張的緣故,他竟然也有些語句顛倒起來。
“我還能不知道是你的錯?你自己說怎麼辦吧?”薛嶽本來就與老鬼有些嫌隙,而對於許崇在雨溪湖一帶的惡劣行跡也有所耳聞,心中對許崇並無好感,此時則是厲聲問道。
“師叔您看怎麼辦,師侄就怎麼辦。您說是要賠禮道歉,我立馬就給玄木師弟磕頭賠禮。您說要我給還給他水蛭蟲卵,師侄就是翻遍整個雨溪湖,也會把水蛭蟲卵還給玄木師弟的。”從許崇說這話的麵容上,可以看得出他說的很誠懇。
至於他心中是如何想的,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好,你今日就跪下磕三個頭吧。”玄木立刻開口說道。不是他要過分,而是他不得不過分一點,對方已經到了要殺他的地步,他隻不過是讓對方跪下磕三個頭而已。
在聽到玄木此言,薛嶽眉頭稍有一皺,很快就舒展開來,哈哈大笑道:“好,我薛嶽沒有看錯你。”
薛嶽並沒有多說些什麼,但,僅僅從他這一句話,就可以斷定薛嶽的立場了。故而在薛嶽的話一落音之際,周圍所有的目光都在此時聚集在許崇的身上。
許崇似乎已經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若非是他欺人太甚,或許不會到這個地步。
而玄木也是這樣想的,若不是已經得罪了許崇,他是不願意給自己招來這麼一個大敵的。
許崇的麵色刷的變得略有蒼白,此時在他身旁的那個女童黛眉一皺,有些擔心的道:“老大,咱們走吧。”
“是啊,老大。咱們不與他計較便是。”灰袍青年也在此時上前勸說道。
許崇無奈的搖搖頭,一擺手。他們不是許崇,自然不能體會許崇此時的心境,在麵對這四周無數目光,他是去也不是,跪也不是。
“走?”玄木冷哼一聲,突然目露殺機的盯著那女童,說道:“你覺得他今日不跪下,我會讓他輕易的離去麼?”
“小子,不要欺人太甚。”黃袍修士立刻上前怒斥道。
女童正要回話,突然看到了薛嶽一雙厲目正自她的身前掃過,她立時感覺到渾身一寒,立刻噤口不言語了。
薛嶽掃視了一周,許崇的那七個跟班立時不再說話。薛嶽嚴肅的說道:“你剛剛不是說的很好聽麼?莫非你剛剛說的都是假話?”
“不不不,不是假話。”許崇連忙說道,麵色稍有些難看起來。他一咬牙,半個膝頭已經跪了下來。接著,又是一隻腳也跪了下來,他的頭迅速的磕了三下,然後站立起來。
站起來之後的薛嶽麵無血色,他的雙目露出的是一副茫然。但是,隻有他或者玄木知道,在這一片茫然之下,隱藏的是一眼濃鬱的殺機。
玄木知道這三個頭磕下去之後,他與許崇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從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如果有那麼一日,許崇一定會在奇毒宗主峰的比武場與玄木大戰一場。他知道那是一個解決宗內恩怨的一個極好的地方,想起這個,玄木的心中便隱隱有些期待。
“玄木師弟,這次是師兄對不起,還請玄木師弟原諒。”許崇很是抱歉的樣子說道,說著,又是對玄木鞠躬。
“師兄可千萬不要這麼說,師弟我也有不周之處,還請師兄不要介意才好。”玄木也一副頗受感動的樣子說道,自然,在他的心中對於許崇的話語當做耳旁風而已。
“那師兄我就先走了。八師叔,師侄許崇告辭了。”許崇一抱拳,溫文儒雅的樣子說道。在看到薛嶽點了點頭之後,他才領著七個師弟朝著遠處第四峰飛去。
在許崇帶著師弟離去之後,這一片立時就炸開了鍋。所有的奇毒宗弟子都帶著羨慕的目光,朝著玄木圍聚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