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得曲子,練習了半天,終於是將每一個音階把握清楚了。
又是一天過去,玄木就這樣在這個花園之內盤膝坐了一夜。次日之後,他才將神識探入那枚刻著《曲法入門》的玉簡。這次他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將神識自玉簡內抽出。
在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他知道這玉簡都是一次性的,沒有將曲法記得滾瓜爛熟,他是不敢輕易的將神識抽出。
夜色臨近,這是玄木在這妙音宗的第二個夜晚。在其身旁的所有男修都回到各自的房間去了,玄木則饒有興致的躺在這一片花叢中看著月色。
“啊……!”一聲驚呼傳入玄木的耳中,他的身子稍稍一動,神識散開,看到了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正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看著他這個方向。
玄木也懶得回頭,淡淡說道:“你見鬼了麼?莫非在二重天你也能看到鬼?真是奇跡了……!”
“誰叫你大晚上的不回房間,在這裏嚇人。”女子自剛剛的花容失色中回神過來,略帶嬌嗔的說道。
“我在賞月,不知道有礙觀瞻,真是對不住啊!”玄木帶著自嘲的說道。
“賞月?你不回房去修煉麼?”女子黛眉一皺,疑惑的問道。
“咦?你怎麼關心起這事了?那日我來時,記得你還將我當做殺父仇人一般呢。”玄木目光依然看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淡淡的說道。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女子冷哼一聲,朝著走廊的一端輕挪蓮步而去。
“我就長得那麼像你的殺父仇人嗎?”玄木故意放大聲音說道。
“你父親才死了呢。”女子身影早已遠去,唯有一聲嬌嗔還在這附近環繞。
“我父親?”玄木呢喃著,目光氤氳的望著月光,他又想起了爺爺,還有在凡界的那些人、那些事。當他想到在長安發生的一幕幕時,心中便如同千刀萬剮一般的疼。
……
次日,玄木大清早就自入定中睜開了眼睛。目光淡淡的看著四周陸陸續續來到的那些男修,這些天,他對於這些十七個男修的姓名都了解了。
一大清早,那個大師兄便對玄木笑說道:“小師弟總是最早到來的一個啊。”
大師兄叫做沈從,在與沈從的交談中,玄木得知沈從以前是蛇族的獸皇。看著沈從那樣的笑容,玄木頗感溫馨,笑說道:“哪裏,師弟我昨夜都在此處打坐的。”
“額?師弟不知道宗門規矩麼?師祖可是嚴禁有弟子在此處打坐吐納的。”沈從故作驚詫的問道。
“師祖跟我說了,特別允許我在此處修煉的。”玄木聞言心中一驚,立刻淡笑說道。
“那樣,師兄我就放心了。看來師祖對你的待遇可非同一般呐,這還給七煞塤。我們以後就得多多倚仗小師弟的照顧了。”沈從的這話,雖然是帶著笑容說的,但是其用意卻是讓玄木的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