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弈右手一招,將陣盤召到手中。卻赫然看到陣盤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裂紋。
遠處的雲嵐疾馳而至,衝入人群之中。在玄木的身前停住了,冷聲問道:“是你殺了我徒兒玄燕?”
“師傅,我錯了。”玄木一臉內疚的樣子,跪在雲嵐的麵前。雲嵐聞言,腦中轟鳴了一下,麵露不敢置信之色,她怎麼也不會相信一日之間,她的一個愛徒殺了另外一個。
而這個卻已經被逐出了昆侖,也就不再是他的徒兒。也就是說她這八年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她不再是昆侖的驕傲,她隻是一個失敗者,一個注定失敗的人。一個沒有教好自己徒兒的失敗者。
“你錯了?殺都殺了,錯了又能如何?”雲嵐強自回轉了心神,然後又道:“她的屍體在哪裏?”
“徒兒已經將她埋了。”
“埋了,埋在哪裏?”
“埋在徒兒的心中。”
“什麼?”雲嵐的眉頭一皺,沒有明白玄木話中的意思。
“她已在徒兒的心中,您就不要再問了。”玄木跪在地上,雙眼淚水潸潸。其實,他更加不願提起這事。
“好吧,我老了。無力管你們這些後輩的事情。你們想怎麼就怎麼著吧。”雲嵐的雙目黯淡,轉身緩步朝著昆侖所在的方向踏去。
“師傅……。”玄木站了起來,看著蕭瑟憔悴的雲嵐,他內疚的說不出話來。
“我不是你師傅,以後不要叫我師傅。”雲嵐兀自遠去的身影,滿麵絕望,頭也不回。
“師傅,您別這樣啊!”玄木哭了,哭的聲嘶力竭。他急忙朝著雲嵐所飛去的地方緊緊追去。其實他對於雲嵐還是有很重的師徒情感的,就在八天之前,他拔得秦嶺論道大會的頭籌時,他還在想回到昆侖,回到雲嵐師傅的身邊呢。
一眾各派修士見狀,都麵麵相覷,沒有一個人敢去追這尊煞神。
太行古脈的百餘修士隨著隊伍朝著太行山飛去,他們前來本就沒有打算參與此事的。既然他們都不敢追,那他太行古脈自然也無戲可看,又何必留在此處。
片刻之後,蓬萊仙宗的弟子們也隨著老叟朝著蓬萊仙島飛去。
在見識了玄木的厲害之後,老叟自然也不會笨到傾一派之力去殺這一個魔頭。盡管玄木手中的那柄長劍對於她來說,極為誘人,可相比性命來說,還是性命重要一些。
在蓬萊仙宗弟子的離去之後,淳於弈眉頭立時皺了起來。臉色不斷變換著顏色,最終是長歎一聲,領著數十位弟子朝著秦嶺道宗飛去。
四派修士浩蕩而來,一心要誅魔。卻沒有想到,魔還未誅,卻都各自沮喪的離去了。僅剩下昆侖一派修士。
“咱們回昆侖,老夫倒要看看這個小魔頭能在我昆侖玉虛陣下翻起什麼大浪?”雲過一臉慍怒的冷哼一聲,領著百餘個弟子禦器朝著昆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