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奴將這道觀之內的布局都一清二楚的告訴了這兩小孩兒。至於雲嵐的住處則是在前院的右側廂房。而前院的左側則是藏寶閣,所謂的藏寶閣內也沒有什麼寶貝,無非是一些經書與法器。
兩個小孩在跟隨著風奴將這整個道觀逛了一圈之後,各自領著一兩套昆侖派用的統一服裝,回到房間都筋疲力盡了。
玄木也回到了自己的廂房之內,想了想吧。便將廂房門上的那張匾額給捅了下來,然後在匾額的背後畫符一般的畫了幾個字。字跡不是怎麼工整,乍一看沒有人能夠認識,但細細一看,才知道是‘玄木閣’三個字。
早聽見玄木在這邊搗鼓的聲音,特別是那匾額掉地下的聲音尤為刺耳。惹得玄燕出來一看,見玄木是在弄自己的匾額,心念一動,也將自己那門上的匾額也拿根棍子捅了下來。
不知道在哪裏弄了個黒木炭,在上麵工整的書寫著‘玄燕居’。隻是,玄燕卻無法將那個匾額掛上去,隻好過來瞧瞧玄木是如何掛上去的。過來一看,便掩著杏口紅唇,不住的笑起來。逗趣道:“玄木師弟,就學習畫符了?人家說笨鳥先飛,你這飛的也忒勤快了些吧。”
“什麼畫符?”玄木被譏笑的出氣不勻,一臉的慍怒。“我這是在寫字,你明白?寫字,不是畫符。你見過誰畫符畫得有我這麼好的?”
“什麼你你你的。我是你師姐,沒大沒小的家夥。”玄燕心性一起,也鬥氣嘴來。再說了,鬥嘴皮一般都是女孩子的長項。“還有,你這也算是字麼?乍一看就像是畫符麼,那你還非得怪人家看錯了?”
“我……。”玄木一時語塞,然後閃爍其詞的道:“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沒有你大小姐會寫字,行嗎?開開開,該幹嘛幹嘛去,我還有很多事情呢。”
玄木說著就拿起那張匾額,然後尋了張桌子,自己扛了過來,然後又尋了張椅子。這便有足夠高了,將匾額放在桌子上,攀上了桌子,又上了椅子,終於將那張匾額掛上去了。
這讓玄燕可頭疼了,按說玄木這個方法倒是可行。隻不過,自己那嬌小的身子,別說是扛桌子了,就是扛個椅子都有些吃力。想了想,便溫順軟語的說:“玄木師弟,幫師姐一個忙好不好?”
玄木咋一聽到這話,心中咯噔一下。腿一發軟,忙不迭的自椅子上摔了下來。要不是自小摔大的,此時怕是要被摔的骨折了。不過,他還是痛的嗷嗷叫起來。
玄燕一看到這情形,好家夥。撒開腿就跑走了,回到自己的玄燕居的時候,已經是氣喘籲籲了。“幸好跑得快,不然這小子怕又賴我身上來了。”
玄燕心想先不管玄木那家夥是死是活,而是將那玄燕居三個字用些雪水洗掉,然後再豎著寫上‘玄燕居’。這樣,便可以將這個匾額掛在右側牆上了。
待玄燕將整個玄燕居收拾好了之後,也累的夠嗆的。畢竟隻是一個僅僅十歲的小孩,坐在椅子上,她便覺著餓了。幸好的是,她家裏有準備,她自衣襟內拿出一個被紫色絹絲包裹的東西,打開絹絲,裏麵是幾張餅。這餅不算硬,但也不算酥軟。
她咬了一口之後,眉頭一皺,想起了一個人——玄木。心道:“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是死是活?”
就在這時候,玄木來了,就站立在門外。玄木一臉諂媚的說道:“師姐,有吃的哈。”
“是啊,家裏帶來的。本來是作零食吃的,沒想到這裏條件如此艱苦啊!”玄燕瞅著玄木,心中琢磨著玄木來意,口中敷衍著道。
“嗯,李白叔叔不是說嘛。修道難,難於上青天嘛!”玄木一邊跟著玄燕套起了近乎。
“腿沒事了?能活蹦亂跳的了?”玄燕經過這一番考察之後,已然知道玄木的來意,便開始沒好氣了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玄木連忙說道,見玄燕手中拿著的餅,喉嚨間咽了口唾沫,訕訕問道:“師姐,餅……,這個餅。能借師弟麼?”
“借啊!沒門,借你了,我不得餓著。”玄燕一口拒絕,麵容冷峻毫不留情。
“那算了。”玄木臉皮再厚,也不好去搶啊。要是讓玄木去求玄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隻是臉皮厚了些,骨氣還在。便耷拉著耳朵,悻悻然的走回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