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我摸著痛到欲裂的頭,慢慢睜開眼,扶起身。
好痛,屁股也好痛。手探到疼痛處,全是血!我怎麼了?
滴水聲,陰暗,潮濕,好像還有老鼠!
“這是哪啊!我怎麼上這來了?天啊,這有老鼠!”我大叫起來,一邊躲過向我爬過來的老鼠。
“嚷嚷什麼嚷嚷什麼,沒到過監獄啊,你條件算好的了,給了你個單人間,看看對麵!身在福中不知福。”獄卒大口喝著酒,向我丟過來一根夾棍,“呯”的一聲打在鐵做的牢門上,嚇的剛躍躍爬過來的老鼠紛紛縮了回去。
我隨著他的手指的地方看過去,對麵的牢房裏,好幾個囚徒,穿著破破爛爛的布條,有的淌著血暈了過去,吱吱咋咋的老鼠舔著地上的血為食。
“啊!”我嚇的驚叫起來。
“啊什麼啊,你說你,還以為自己是當初的官家大小姐那,要怪就怪你父親,犯了事得罪了當今皇上,你父親被處決,家裏的男丁入奴籍,女的入妓籍。不過你也真是的,為妓就為妓了,還想為父親翻案,這不是自找苦吃麼?”獄卒大口吃著肉,邊看我邊嚼著說,“剛才他們把你帶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挨不住那四十大板,死了,得,我勸你也別告了,明天出來就趕緊回秦娥樓吧!安安分分過你的日子!說不定大爺什麼時候有空也會去光顧你照顧照顧你生意呢!我看你還有那麼幾分姿色嘛,挺入大爺眼的!哈哈哈哈!”
“你認識我父親?那我是?”我疑惑著,摸了摸頭表示自己有點不知道狀況。
不過的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隱隱約約記得我剛才好像在地府,輪回井前我拒絕喝孟婆湯,被牛頭馬麵拉住強灌的時候我縱身跳進了旁邊的一口往生井,醒來的時候就落到這兒了。
“哎,這不會打成白癡了吧!你父親就是曾經的歐陽太傅啊,嘖嘖,當年的那個榮耀了,可惜現在,所以說什麼來著,伴君如伴虎,死就死了,還害了自己一家七十多口,還是我們這些小官小吏的好,天威犯不著,平平靜靜過我們的小日子,不求人前顯貴,但求平安無事。”獄卒喝了一口話說聞起來似乎有點怪的酒,嘀咕了一句。
“哼哼,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要是你能飛黃騰達,喝美酒,吃好肉,你會在這陪我說這些呢?到時候你肯定說什麼好歹爺也風光過一回吧!”我嘲笑到,“真酸,酒酸,人說的話也酸。”
大概是被我說中了吧,他氣的麵紅起來,“嘿我說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要爺教訓你是吧!到時候別說爺不打女人!哼!”
我平生最討厭別人在我麵前裝,氣死你活該,我微微一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就是我這脾氣,讓自己前世受了不少罪,至少惹了不少同事,麵前都對著我笑,背地裏怎麼說我當我不知道似的。嗬嗬,又想起他了,我以前的男朋友,他說喜歡我這脾氣,可是後來,哎,男人為了事業,不要女人應該是正常的吧!有婚約又如何?取消就是了。我死了又如何?正好解決了他的難題,讓他堂而皇之地去娶別人,去過他錦衣玉食的日子。我就是不想忘記這一悲痛,更害怕自己下一世依舊被這樣的男人騙才拒絕喝孟婆湯的,不過我這是到了哪?
好痛,不管了,先躺一會吧!
“哎呀,您怎麼來了?您這是來?快,她在這間呢,照您的要求,我們給她專門安排了一個條件比較好的,畢竟是歐陽太傅的女兒嘛,嬌生慣養的!不比其他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