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洛寧也猜到那宰相兒子的死與童璃沒有關係,可是他就是想過來親口聽她說,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幹什麼了,大概是自己一貫認真對事情上心的緣故吧。
“既然少將軍都知道了,那,就請回吧!”童璃下了逐客令,洛寧站了起來走了出來,看著關閉的房門,突然想到,這是我家啊!怎麼感覺那麼像被別人趕出來的。
洛寧有點悵然的失落,穿過一道道回旋的走廊,走過亭台水榭,看著一群丫環在蓮花池邊嬉戲歡鬧,可不知為什麼突然變了臉不歡而散,這是,洛寧腦袋裏忽然冒出了長弓的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洛寧頭痛的撫上額頭道:“長弓真是洞破了先機啊!”
因為宰相兒子的是被妖怪吸了精血,而洛寧又是被皇上命去解決那妖怪,誰知上任第一天妖怪沒解決,還死了一大幫老百姓,本來洛寧又沒有三頭六臂,何況能力有限,不能對付那妖怪。況且洛寧在邊疆很多年,很久沒回到京城,對京城的環境還有些陌生,可這次死的是宰相的兒子,雖然皇上一直強調官員要與百姓一視同人,可真要出事後,官員就是官員,百姓就是百姓。
且說那宰相醒來後在家裏修養了一陣,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兒子是被將軍那兒子玩忽職守而喪命的,要是那少將軍盡忠職守,自己的兒子還用的著喪命嗎?本就因為政見不合而記恨將軍的宰相此時一細想,是不是那少將軍故意報複導致自己的唯一兒子死的?這麼一想,宰相那老臉又一臉悲切還有著憤恨,遂穿上了朝服進宮了。
“愛卿,朕特許你在家養休怎麼今天來上朝了?”皇上坐在龍椅上看著自己的舅舅,半眯著眼臉上辨不出是喜是憂,可能皇帝都是這樣,是喜是怒隻有自己知道。
“承蒙皇上厚愛,隻是臣有一事未了,心裏不平罷了。”宰相從眾位大臣裏站了出來,低著頭的大臣都在猜著宰相到底想說些什麼。
“哦?什麼事。”又是一臉的冷漠,連語氣都是冷冷的。
這時站在下麵的宰相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堂上人一時間唏噓不已,不知宰相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臣——請皇上做主啊——,普天之下誰人不知,我那小兒是微臣家唯一的香火,可恨那少將軍為了一己私欲,間接導致了我兒不幸遇難,還請皇上為我做主啊——”聽到宰相的一席話,眾位大臣紛紛明白了,這是要借自己兒子的不幸來參將軍兒子的一本啊!
坐在龍椅上的皇上眼睛裏閃過一道光,剛剛還懶洋洋的倚在那,聽到這席話似無意的調整了一下坐姿,“愛卿,這又是為何意?”皇上一臉不懂的表情。
“微臣痛喪愛子,推心置腹也不想讓別人和微臣一樣難過,可是那少將軍自恃自己掌握重兵,又立了一些軍功,皇上把解救於國家於危難的大事交給了他,可他玩忽職守,導致愛子命喪黃泉,可愛子為國捐軀不重要,可是那麼多黎民百姓也都命喪於黃泉,微臣痛惜啊!此番微臣懇請皇上革了少將軍一職,發配邊疆,讓他在邊疆思過,不然怎麼像天下蒼生交代啊!。”宰相一臉的悲痛,臉上的“鴻溝”也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老淚縱橫流淌穿行在“鴻溝”中,單薄的身子可憐的跪在那,因為痛失愛子而痛苦的搖搖晃晃好像隨時要倒下了。
在一旁的群臣們個個麵麵相覷,說宰相痛心疾首是因為痛失愛子而傷心他們相信,而那老狐狸竟然扯上百姓,說一切都是為了天下蒼生,明明自己在報複,卻硬生生的扯上黎明百姓當靠背,說的一臉的大義凜然舍己為人不懼犧牲悲天憫人,其實就是拿黎明百姓到借口來實行打擊報複,大臣們心裏不禁破口大罵道。
皇上這時不知在想什麼,手指不時的敲擊了龍椅,發出的聲音回蕩在金鑾殿內,震的下麵的群臣心裏惶恐不已,皇上沒有說話,下麵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隻等著皇上的金口玉言,皇上都沒表態,下麵的人自然不敢多說。
“愛卿,你這可是為難朕了…”在下麵跪的腳發麻的宰相卻聽到這樣的一句話,心裏一緊,卻又見皇上道:“少將軍洛寧是沒有導致宰相的愛子喪命,但是或多或少都跟他有些關係,但少將軍護國有功,功大於過,況且宰相剛剛都說了愛子是為國捐軀,既然是為國,那就是光榮,想必愛子泉下也會感到光榮,但少將軍還是要有些懲罰的畢竟他對於宰相的愛子還是失於保護,至於說他玩忽職守,朕一向都知道少將軍一直都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但對於宰相的愛子他還是要付一些責任的,那要罰什麼呢?恩——朕就罰他三年的俸祿充入國庫,也算是為國獻出了自己的一份力,宰相覺得這個懲罰怎麼樣?”
聽到皇子這麼說,宰相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皇上這是鑽自己話裏的簍子存心包庇那狗將軍一家,可自己是誰,豈能被皇上這幾句話就唬弄過去了。“微臣不服…”大臣們心裏又是一緊,他們都知道宰相自視自己和先皇一起打過江山,先皇臨走時特賜了一道免死金牌給他,所以宰相一直無法無天,連皇上都要讓他三分,此時見這麼忤逆皇上,也並不覺的奇怪,隻是為他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