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說的倒是實情,這方麵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這個當世人陳寶寶了,那楊大海連他正眼也沒有瞧一眼,那雙色----眼老是停在冷如水身上,為此氣得陳寶寶差點上去給他一拳打瞎他的眼睛。
張大鵬見陳寶寶也沒有發表其他反對意見,連忙答道:“我馬上派人去聯絡。”
陳寶寶也知道張大鵬在看他,但現在關係到美人山的安危,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更何況不是冷如水本人親自去求情。
冷如水知道陳寶寶心裏不舒服,柔聲道:“陳副旅長,你今天表現不錯,要不是你死守那裏,肯定日軍早已經攻上山來了,現在我們兵力有限,也隻能如此如此了!”
陳寶寶一聽她說得很有理,今天的一戰,我們又損失了不少精兵,那地方雖然很重要,但這戰線拉得太長的話,實在不利於固守。
散會後,按照冷如水的吩咐,陳副旅長命令偵察連的楊九狐帶人在那附近多布置些陷阱,然後再令劉百步派一個班的狙擊手去伏擊那些進到陷阱裏的敵人,這樣就能盡量多殺傷些小鬼子,遲滯小鬼子對美人山的進攻。
先不說楊九狐等人如何布置陷阱,隻說張大鵬帶著國軍第四營營長張彪漢等人前往河對岸聯絡楊副參謀長,張大鵬考慮得還是很周到的,張彪漢到底是從68軍出來的,否則別說是找楊大海,就是進到國軍軍營都困難。
見到楊大海後,他居然打起官腔,說國軍時下也是困難重重。
張大鵬實在沒有辦法,隻得將楊大海送給冷如水的金表拿了出來,盡量壓著一肚子的火氣道:“我們冷長官身負守護美人山重任走不開,何況她……”
說到如水長官,楊大海頓時來了精神,那雙茶泡眼居然也精光四射,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切地問道:“何況她怎麼樣了?”
見楊大海來了精神,張大鵬故意賣起了關子,她現在可不好,昨天惡戰之後,她受了傷……
一聽說冷如水受了傷,楊大海急忙抓著張大鵬的手搖晃道:“她傷到哪裏,打緊嗎?”
“具體傷到哪裏,我哪敢去看啊!我是屬下,又是一個男人,你說呢?”張大鵬故意鉤起他的胃口來。
楊大海哪裏還呆得住,盯著他送給冷如水的金表傷感起來,“如水,上次看你還是好好的,怎麼說受傷就受傷了呢?”
“你們先等等,我去找楊軍長彙報彙報情況”,說完如火燒猴子屁股一般往外竄。
見楊大海這般火急火獠,楊軍長大聲問道:“大海,什麼事這麼急?”
“我的軍長大人,美人山戰線很是吃緊,連他們旅長冷如水都受了戰傷,剛才他們的參謀長跑來尋求支援。”楊軍長是他叔叔,他也就直來直去省了一些客套話了。
一聽說美人山獨立旅的旅長都受了傷,楊軍長眉毛都皺了起來,看來對麵的情況很不樂觀,要是小鬼子突破了美人山防線,那過江就是走娘家一般自由了,這還得了。
“叔叔,如水她們兵少將寡,他們麵對的可是整整一個師團啊,你就幫助幫助點吧!”楊大海可能是真的急了,連叔叔都叫上了。
你別急,讓我想一想,楊軍長的眉毛皺得更緊了,自己這個侄子今天是怎麼啊!是什麼讓他亂了方寸,難道他喜歡上了那個冷如水。再看他手裏拿著的金表楊軍長更明白了。
上次派他到美人山去了一下,沒想到回來居然說金表丟在美人山了,看來這小子也說假話,那金表一定是送給那冷如水了,這回冷如水有難,讓手下拿著金表來求救。
按以前的本意,楊軍長隻是想讓美人山為他68軍打打前陣,說白了就是當炮灰,沒想到自己的侄子居然動了真情,這可如何是好,楊軍長也急得直搓起手掌來。
楊軍長手雖然在搓,但腦子轉得也是飛快無比,眼下自己沒有接到撤退的命令,如果美人山不保的話,他的68軍可要直接與日軍交戰了,小鬼子的戰鬥力可不能小看,羅店國軍投入了那麼多精銳,但還是沒能守住,自己的68軍可不能這麼早就折在這河邊了。
老話說得好,知父莫如子,這楊軍長雖然隻是他的叔父,但他的脾氣和性格楊大海還是比較清楚,見叔父在搓手,知道事情有眉目了。
“不為自己的侄子,就是為了他的68軍,這美人山不能不救!”楊軍長暗下決心道。
見自己的叔父沒有繼續搓手了,楊大海知道他有結論了,急切地問道:“叔叔,你答應救他們了。”
楊軍長愛憐地拍了拍楊大海的肩膀,“看來我要是不救的,你就不認我這個叔叔了。這樣吧,我再拔給美人山獨立旅一個團,另配一個炮連,你再去軍需倉軍多帶點供養給他們送去,記得早去早回!叔叔這邊還有重任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