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宿醉讓羅敷頭痛欲裂,而且口幹舌燥。習慣性的伸手去拿水杯的時候電話響了,讓她逐漸清醒起來。揉揉惺忪的睡眼,純白的床單和歐式的裝潢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間,可自己並不記得昨天怎麼住進酒店的,直到耳邊響起了男人接電話的聲音。
她連忙看看自己的的身體,上身一件男式t恤,裏麵什麼都沒穿。再看看那男人,隻著了一條平角短褲。這讓羅敷大腦一片空白,來不及多想便一腳將本就半掛在床沿的男人踢了下去,然後快速的站在床邊一臉防備的瞪著邢宇說:“你這是什麼意思?乘人之危嗎?信不信我報警抓你?”說完開始翻包包找手機準備報警。
“大姐,你聽我說…。”大姐這個稱呼已經深深的鐫刻在了邢宇的腦海裏,便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
“你叫誰大姐?”羅敷一下炸毛了,“你叫我大姐?”
“不是,對不起,小姐你…。”邢宇趕忙解釋。
“小姐?”羅敷的音調更高了,“小姐是隨便亂叫的嗎?你這種渣男就該讓警察抓走。”說完從包裏拿出手機,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
邢宇見狀趕忙解釋:“美女,美女,你先坐下,我什麼也沒對你做,你自己身體什麼感受最清楚了吧?”看著羅敷稍微冷靜了點,邢宇便抓緊時間解釋,“你的衣服昨晚都吐髒了,我便交了酒店的女服務員幫你換下來洗掉了,我不騙你,你可以到前台去詢問,我留了服務員的姓名。”
羅敷自我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除了頭痛和口渴其他沒什麼異常,“那我為什麼穿了你的衣服?”羅敷一臉嫌棄的看著邢宇說“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昨晚對著我就沒想法?難道你是…?”出於禮貌她並未說出gay的字眼。
一連串的問題聽得邢宇滿頭黑線,不過就做了件好事,怎麼就有了懷疑人生的錯覺。再想想昨晚羅敷的樣子就覺得什麼都能解釋了。為了彼此不尷尬,邢宇背對著羅敷講述了昨晚經曆的一切。
昨晚,邢宇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帶羅敷到酒店過一夜。走出快餐店羅敷便吐了,不僅給自己的運動裝弄髒了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邢宇便找了一根塑料袋將衣服裝起來,褲子上的汙漬卻沒辦法打理了,因此,沒有一輛出租車願意帶他倆。他隻好連拖帶扶的帶著羅敷提著髒衣服步行去找酒店。其實,酒吧附近就有很多快捷酒店,可羅敷就不願意住進去,說新聞剛剛報道了這些快捷酒店有多髒,你還帶我來這樣的地方,怎麼這麼摳門之類的話。
大喊大叫的讓路過的行人對二人投來了異樣的眼神,邢宇真的快要瘋了,早知道就不該支走蔣彬彬。爛醉如泥的羅敷根本不理會,繼續大喊大叫,還蹦蹦跳跳的。最後邢宇實在受不了了,便一把將羅敷扛在肩上,繼續找酒店。深夜的街頭,除了霓虹閃爍,還有扛著女人狂奔的小夥子。
就這樣,邢宇扛著羅敷又找了好幾家酒店,最後在豪庭門口停了下來。這家酒店的土地還是邢家的,隻是以出租的方式給了豪庭經營權。邢宇沒打算進去入住,裏麵搞不好老爺子的眼線,來這裏跟回家有什麼區別呢?當他再一次扛起羅敷的時候,羅敷不爭氣的又吐了。從背上到腰上再到腳後跟,全是汙漬。邢宇整個人都僵硬了,頭皮發麻,最後憋著最後一口氣將羅敷扛了進去。入住登記也用的羅敷的名字,然後將自己和羅敷的衣物送去清洗,貼身的t恤已經給了羅敷,自己隻能身著短褲入睡。中途羅敷又吐了兩次,還在酒店的席夢思上麵又唱又跳,從港台流行曲唱到山歌,一直折騰到下半夜才慢慢入睡。邢宇等她睡著了才敢在床的最外麵半掛著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