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
艾斯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舉動:“我認輸!不過,我真的很奇怪————為什麼你要一定要在這裏上學?你應該不卻什麼文憑。我也並不覺得那種東西對你有用。”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執著。”
趙毅微笑著走回自己的畫架前,說:“我喜歡畫畫。”
“但你畫得很糟。”
艾斯直言不諱:“恕我直言,你拉下了太多課程。石膏訓練已經結束,現在開始進入人體繪畫。我估計。。。。。。你跟不上進度。最好的辦法,就是留級。”
趙毅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反駁,最終卻沒能說出一個字。
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起鉛筆,對照教室重要擺好姿勢的/裸/體男子,在紙麵上勾勒輪廓。
。。。。。。
“我還以為你失蹤了。。。。。。活見鬼!我去警察局報過案,那幫家夥一直沒有給我回複。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出現。。。。。。不把這瓶酒喝光,老子繞不了你————”
胖子梁亮依然和以前一樣豪爽。他臉上的驚訝和喜悅,表明他的確是把趙毅當做朋友看待。盡管從他嘴裏說出的話粗俗不堪,卻是真實心境的流露。
照例還是“黑傑克”酒吧,加上艾斯,三個男人麵前很快擺滿了成箱成打的酒。梁亮在女人方麵的特殊優勢,和過於沒有什麼兩樣————隨著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出去,幾個畫著濃妝,身材不錯的年輕小妞也出現在他們身邊。夾雜著濃烈尼古丁氣味的香煙,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身體隱秘部位的碰撞。。。。。。在這裏,隻讓人感覺到荷爾蒙在空氣中肆虐。除了臣服於它的威嚴,再不可能有第二種選擇。
“我需要你的幫助。”
趙毅搖晃著已經喝了一半的啤酒瓶,閃爍著精明的目光,注視著坐在旁邊的艾斯。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
艾斯狠狠捏了一把摟在懷裏女人的****,鬆開胳膊,將腦袋轉朝這邊,似笑非笑地說:“嗬嗬!我發現你就是麻煩製造體。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帶來各種各樣的問題。”
趙毅直接過濾了這種帶有調侃性質的譏諷,自顧道:“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你會是我最好的朋友?”
“對!”
艾斯點了點頭。
“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趙毅問的很認真:“按照你的說法,你是為了你的父親才接近我。這應該是迫於壓力,而無關友誼。要知道,我可不是基友。今天上午在教室裏,你也明確表示過————對我的屁股沒有絲毫興趣。”
艾斯聳了聳肩膀:“一定要回答嗎?”
趙毅微笑著:“我需要知道答案。”
艾斯拿起擺在酒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點燃,安靜地吸著。
“我喜歡你————別誤會,不是身體,僅僅隻是停留在友誼階段。你是一個很容易讓人產生親切感的家夥。我沒有朋友,就連最親近的家人,我對他們也從未產生過信任。嗬嗬!知道嗎?那天你突然跑來找我借衣服的時候,我感覺驚訝極了。我自認是一個很難接近的人。可能是因為我的家族,或者因為我的血統。人們對我隻有畏懼或者輕蔑,卻絕不會像你這樣,直接找我對某件事進行幫助。這感覺很棒。尤其是看到你穿上我的衣服,如釋重負的樣子。。。。。。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研究過心理學,對於第一個產生特殊感的人,很難從潛意識當中抹掉。如果將這種思維延伸,其實就是友誼的基礎。”
趙毅有些發怔。
他曾經想過艾斯做出的種種解釋,卻從未想到會是這樣。。。。。。他抬起頭,仰望著油漆有些剝落的天花板,自言自語:“真是出乎意料。。。。。。”
“當然,我必須承認,其中也存在一定的功利成份。但不管怎麼樣,我的確是把你當做朋友,最親密的那種。”
艾斯把抽了一半的煙放下,從盤子裏抓起幾顆花生,邊吃邊說。
“好吧!我們還是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
趙毅咋了咂嘴,轉過頭,說:“我很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而不是想象中的好處。正如你剛才說過的————我是一個問題製造者。”
“我可以幫你解決一些。”
艾斯的話非常自信。
“真的?”
趙毅的笑容有些詭異。
“不要忘了,我姓“文”,也有一個勢力很大的父親。雖然,我並不喜歡這個姓氏。”
“這不是你的錯。”
“但這是誰也無法否認,也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這姓氏很管用。至少,它能夠得到聯邦上流社會的承認。”
“上流社會?真是難以想象,居然會從你嘴裏聽到這個詞。”
艾斯灌了一大口啤酒,不無譏諷地說:“我一點兒也不喜歡那些衣冠楚楚的家夥。他們眼睛裏隻有錢。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家族,恐怕他們同樣不會對我產生絲毫興趣。。。。。。嗯?你該不是想成為那些人當中的一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