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
張奎山臉上露出幾分猙獰。配合他高大魁梧的身形,使安東尼奧身邊的保鏢一陣緊張,不由得上前幾步,將老猶太人擋在身前。
“讓開!他不敢動手。至少,現在他還沒有這個膽量————”
安東尼奧伸手命令保鏢退下。他把玩著手裏的拐杖,發出一陣如同貓頭鷹般難聽的怪笑:“我知道你很有錢————按照新福布斯排行榜公布的數字,你名下資產至少超過八千億聯邦標準貨幣。。。。。。毫無疑問,你比我更加富有。但是。。。。。。你忘了一個非常關鍵問題————資產,不等於鈔票。”
不知道為什麼,張奎山忽然有種想要伸手摸槍,再對準老猶太人腦袋扣動扳機的衝動。他頗為勉強地扭著嘴唇,卻沒有發出任何音節。
“我可以把我名下全部財產變成現金————”
安東尼奧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被激怒的獅子在咆哮:“兩萬八百萬,或者三千萬。如果全部換成鈔票,這個數字足以買通上帝。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喜歡錢,他們會為此去做任何事情。包括。。。。。。用最野蠻的方法,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當然,除此而外,還有更加文明的做法————”
老猶太人幹澀難聽的聲音,在房間繼續回蕩:“我可以用這些錢買通聯邦警察,或者法官,也可以是國家權力機構當中,某個地位很高的家夥。你可能被判終身監禁。或者,你也可以拿出同樣多的鈔票,去滿足他們貪婪的胃口。但我很懷疑你究竟會不會這樣做?要知道,我和你不同————我已經老了,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因此,我可以用所有的錢去做任何事情。如果願意,我甚至可能資助恐怖分子,讓他們用核彈毀滅幾個聯邦城市。哈哈哈哈。。。。。。聽起來很瘋狂,不是嗎?但這並非恐嚇,也絕對不是虛張聲勢。當鈔票無法從這個世界上買到生命的時候,花光它們最好的方法,除了最奢侈的享受,就是最令人恐懼的殺戮————”
說到這裏,安東尼奧似有似無地看了張奎山一眼,淡淡地說:“而你呢?你還能活很久,還有連我都感到嫉妒的漫長生命。你也不可能花光全部家產,用作在法庭和現實當中與我爭鬥的資本。我很了解你,也可以看透你的心————一個連女兒也可以出賣的人,其實非常珍惜自己的羽毛。你絕不可能以身涉險,也永遠不可能在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好吧!我無意評價你的性格,也不想像上帝一樣,充當人性善惡的審判官。我隻要你的女兒!我隻要張小嫻!之所以能夠坐在這裏,就是不想跟你撕破臉皮。”
“所以,你不要再用那些無聊的話當做托辭。我不想跟你爭辯。該說的話,已經足夠清楚。如果不想拚個魚死網破,那你最好是對我坦誠一些,老老實實交出我需要的人。還是那句話————錢對我來說其實不重要。我甚至可以在結婚當天,就將所有財產全部過戶到妻子名下。我這個人不貪心,腦子也很清新。如果你還想從我手裏拿到那些錢,就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
張奎山壓製著心頭的狂怒,還有本能的畏懼。他腦門上開始滲出汗珠。雖然,房間裏開著空調,不冷,也不熱。
安東尼奧的這些話肯定不是恐嚇。這個老王八蛋的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根本無所忌憚,根本有恃無恐。當然,對拚的結局,自己肯定不會死,卻會損失很大一部分財產。。。。。。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最值得恐懼的人當中,有一種,就是瘋子。
“我已經說過————她不在這兒。真的!”
話一出口,老猶太人的臉色驟然變冷。不等他開口,張奎山連忙用最陳懇的口氣解釋道:“她真的不在。從你要求訂婚的那天,我女兒就失蹤了。你可以搜查我的住宅,也可以用任何方法打探她的下落。我並沒有想要欺騙你的意思,但事情就是這樣。連我都在找她,真的!”
“看來,我們仍然要返回最初的話題,繼續那種無聊的猜謎遊戲?”
安東尼奧冷冷地盯著張奎山。顯然,他並不相信這個可憐父親的話。
“你究竟要我怎麼說才相信?”
惱羞成怒的張奎山吼了起來:“既然把話說明,那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很想要你的財產,所以才把女兒嫁給你。否則,你以為一個如花似乎的漂亮妞會白白躺到你的床上?你他/媽/的以為自己是誰?在女兒和財產麵前,我從來隻會選擇後者。如果你仍然固執己見,那我隻能說聲“抱歉”————用你那顆被****浸泡的大腦好好想想,把她藏起來,對我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