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嫻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
從中午開始,她就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因為,隻有在保持空腹的狀態下,才能穿上這件束腰過於緊密的晚禮服,托起高高挺立的/乳/房,突出纖細可握的身段。
她當然記得自己和趙毅之間的約定。但她也不可能違背父親的命令,隻能跟隨來到學校的仆人,上車,回家,梳妝打扮。。。。。。最後,像貨物一樣被帶到“帝豪”酒店,像展覽品一樣擺在椅子上,任由對麵那雙又老又邪惡的眼睛,仿佛釘在自己身上一樣,肆無忌憚地看著。
張小嫻甚至可以清楚聽見安東尼奧咽落口水的響動。他的喉結在不斷聳動,餐桌上各種昂貴美味的食物對他顯然沒有什麼吸引力。事實已經非常明顯————他根本就不餓,而長在他身上的另外一個同胞兄弟,卻在拚命叫嚷著吃不飽。
每當想到這裏,張小嫻就覺得忍不住想吐。
“我說,她。。。。。。她該不會是複製人吧?”
過了很久,安東尼奧終於挪開近乎是粘在張小嫻身上的眼睛,轉過身,對坐在鄰座的張奎山問。
“你覺得呢?”
張奎山放下酒杯,拿起潔白的餐巾擦了擦嘴角,冷笑著反問。
“嗬嗬嗬嗬。。。。。。”
安東尼奧拿起餐刀,切下一塊擺在自己盤子裏的腓力豪華牛排,用叉子塞進嘴裏慢慢嚼著,含含糊糊地說:“這可不一定。要知道,科學這種東西固然是人類文明進步的關鍵,但它也同時帶來一些讓我們感覺很不愉快的負麵效果。就比如現在,連我自己也不清楚,你到底是真的張奎山?還是一個被當做影子培養,冒名頂替的假貨?”
老有老的好處————安東尼奧並不認為這些話會觸怒張奎山。他很清楚,這個看似忠厚老實的中年男人,真正目的其實是自己名下多達兩千億的財產。否則,也不會在這種場合,帶上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不過話又說回來,錢對安東尼奧的確沒有太大用處。五十多年前的那起飛船意外失事,使他成為這一家族僅剩的最後一人。
沒有子女,沒有遺族,一旦身故,所有財產將被政府收歸國有。也正因為如此,老安東尼奧在上流社會圈子裏,很受那些家裏養著待嫁女眷的富豪歡迎。所有人都很清楚————讓這個土埋半截的老家夥成為自己家族的姻親,絕對是穩賺不賠的好買賣。
安東尼奧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優勢。活到這個年齡,對於後代之類的想法,他早已不抱希望。他隻是想要在臨死前盡可能得到更多的女人。這也是他最大的願望。
“隻要花上五萬聯邦元,你就可以在人口普查總署得到最詳細的血樣分析報告。”
張奎山淡淡地說:“他們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出具偽造證明。對比原始出生文件,想要知道我的女兒是不是複製人,其實很簡單。”
安東尼奧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張奎山說的是事實。他喝了一大口酒,推開椅子站起,慢慢走到張小嫻身邊,瞪大雙眼,像欣賞絕世奇珍一般,仔細打量著女孩麵部和肩膀上的每一寸肌膚。他湊得很近,張小嫻甚至可以感覺到,從安東尼奧口鼻噴出的醺濃熱氣。她感到無助而恐慌,但她隻能坐在椅子上絲毫不敢動彈。因為這是父親的命令。一旦違背。。。。。。死去的母親,還有那些兄弟姐妹,就是最好的例證。
張奎山從盤子裏叉起一條醬汁鱈魚,慢慢地吃著。絲毫無視張小嫻悲傷哀求的眼神,也對安東尼奧猥瑣的動作熟視無睹。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
晚宴一直持續到午夜才結束。坐進父親豪華房車裏的張小嫻神情有些恍惚。她眼前總是晃動著安東尼奧那張滿是皺紋的臉,殘缺不全的牙齒,以及邪惡陰森,充滿欲望和亢奮的笑。
“我派人調查過,安東尼奧先生的家產總價值大約為兩千億聯邦標準貨幣。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價錢,我很滿意。”
張奎山與自己的女兒並排坐著,臉上的表情有些微醺。忽然,他轉過身,認真地看了看滿麵麻木的張小嫻,淡淡地笑道:“不過,那個老鬼也多少說對了那麼一點點————我的確是高價購買了一個和你完全相同的複製人。不過你也明白,現在的生物技術,還無法做到連思維和記憶都完全複製的程度。她頂多隻能算是我在無聊時候的玩物。畢竟,你很漂亮,她也很美。”
望著父親麵帶微笑的臉,張小嫻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因為恐懼,還有絕望。
“我說過的話依然算數。在規定時限以前,你必須從那個年輕人手裏,弄到比兩千億更有價值的東西。否則,我並不介意安東尼奧先生在公開場合稱呼我一聲“嶽父大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