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在夢想著進化————這是一個不公平的世界,到處都存在饑餓,戰爭與死亡隨時可能降臨,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明爭暗鬥,被迫屈服於絕對力量的威壓。每一分鍾,都有無數小人物在角落裏發出呐喊。他們在嘶吼,在悲鳴,在號哭著捶胸頓足。他們幻想著要成為無所不能的超人,期盼擁有強於普通人的可怕力量。達成這種瘋狂至極欲望的根本,就是進化,進化,再進化。
沒有準確數字表明,究竟有多少生物學家醉心於研發人造進化點的工作。這幾乎是所有家族、財團、大型機構和集團勢力的共同願望。人類的曆史,本身就是在書寫從不可能到可能。何況,誰也不知道進化的終點究竟是什麼。
即便是趙毅這種在“思維”方麵投入大量進化點的五階異能者,仍然沒有產生出“預知”一類的能力。他不知道自己離開以後,辦公室裏發生的一切。也不可能知曉埃布爾的卑鄙與瓦斯勒的死亡。更無法想象肮髒與罪惡就發生在自己身邊,像強盜一樣瘋狂搶劫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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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無聊和寂寞中一天天過去。
坐在路邊石階上等待,是一個很笨的主意。
但是不可否認,這的確很有效。
聯邦國立大學藝術學院的學生宿舍,與舊時代的同名建築,有著天壤之別————它不再是那種四張高低床外加幾套桌椅的簡單配置,居室成員也從沙丁魚罐頭填塞式的八個,變為寬敞鬆餘的兩個人。如果你覺得這樣的房間仍嫌擁擠,需要更多、更大的私密空間,而口袋裏也有足夠豐厚鈔票的話,也可以申請裝修規格從簡略到豪華不等的獨幢小樓。
在聯邦,有能力接觸到“藝術”這兩個字的人,通常都具有相當程度的經濟實力。為了從學生手裏賺取到更多的錢,學院董事會甚至在宿舍區內設置了額外的餐廳。請注意,這裏所說的是餐廳,而不是通常意義上所指的食堂。雖然都是功能相同的設施,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和內容。簡而言之,在餐廳裏的花費,足足超過食堂二十倍。當然,菜色也不是食堂裏那種製作簡單、粗放的大眾類型。專業廚師可以為你烹製正宗的魚子醬、鵝肝餅、橘汁白蝸牛,甚至是剛剛由飛機運抵,還帶有海水鹹腥味的鮮活龍蝦。
餐廳和食堂,把學生們分化為兩個被無形框架隔開的團體。前者,代表著聯邦國內最頂尖的豪門後裔。他們有大把的金錢可以揮霍,甚至有仆人陪住服務。他們從不屑於到食堂就餐,也不願意和其他人進行交流。
如果用官方語言表述後者,應該將他們稱之為“中產階級”。他們富裕,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有錢”。聯邦銀行裏的幾十、上百萬財產,不過是富豪的一頓飯錢,或者用於打賞的小費。他們的子女後代,隻能在學院裏吃食堂。有一句話可以恰如其分地將他們概括————“像窮人,卻不是窮人。”
聯大藝術學院的男生,人人都是“高帥富”。然而,“高帥富”當中也存在階級,存在對比。
從女生宿舍到食堂,是一條六百多米長的水泥直道。很多男生每天都會提前半個小時到這裏等候。他們會觀望、尋找,最終鎖定自己喜歡,並且準備實施具體追求計劃的目標。
趙毅忽然發現————自己身邊多了不少同類。或者應該說,是自己主動加入了等待者的行列,成為眾多雄性荷爾蒙分泌旺盛,迫切需要女性同伴進行中和的求愛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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