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拓跋孤一早就來城內見樊長天,樊長天自然是以禮相待,在大堂內接應。
“樊將軍,之前田大人所許之事,可曾有變?”拓跋孤說漢話不地道,堪堪能聽出個意思。
“田大人所說可是通婚、通商、農耕鐵器之事?”樊長天坐在主座上,問道。
“正是,我鮮卑常年遊牧在外,看天吃飯是一年飽一年饑,我們兩族終年征戰始終不是辦法。”拓跋孤微微一笑,說道。
“拓拔首領果然是目光長遠之人,不過拓拔首領答應我們的事情可算數?”樊長天反問道。
“種地打鐵我們不行,但是騎馬打仗我們沒問題,隻是不知將軍對關內局勢如何把握,我鮮卑命運都在你手上。”拓跋孤話鋒一轉,說道。
“如今關內雖然群雄並起,但是終歸一處,鹿死誰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拓拔首領隻管放心好了。”樊長天哈哈一笑。
“素聞樊將軍好武藝,不如你我切磋一下如何?”拓跋孤想了想,看了眼樊長天。
樊長天怎會不知拓跋孤的意思,你要統人家兵,你先得讓人覺得你能統才行。
“好說好說,正午,城外營寨見。”樊長天笑著擺了擺手,晚上我命人準備了宴席,特地為拓拔首領接風洗塵。
“那我就不客氣了。”拓跋孤一語雙關。
“盡管放開。”樊長天哈哈一笑,這人挺有意思。
不多時,已是日上三竿,樊長天身披金甲帶著張郃、金旋、李德與田豐來到城外營地裏,隻見是營地裏數千的鮮卑騎兵列好了陣等候,拓跋孤一身戎裝等在陣前。
“樊將軍,我鮮卑騎兵如何?”拓跋孤騎馬站在陣前,自豪的說。
“委實不錯,相比我漢家騎兵是強了不少。”樊長天說道。
“樊將軍可願與我切磋幾招?讓我們也見識一下勇鬥呂布的英雄武藝。”拓跋孤拔出彎刀,說道。
鮮卑騎兵則一片沸騰,雖然不懂在說什麼,但是一個一個都是神情激動。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樊長天按定了刺水戟,橫刀立馬。
既然場麵話已經說完,拓跋孤一點不含糊,策馬奔來,馬步穩健,一看便是久經沙場的老騎兵。
樊長天一點不含糊,一夾馬腹挺戟而出,瞬間兩人相交,刀戟相碰。
拓跋孤一刀橫劈直取樊長天腰際,誰想樊長天馬背一躍一腳踹在拓跋孤手腕,拓跋孤吃痛,趕忙收刀回避。
落回馬上,樊長天掄圓了長戟一戟橫砍回敬而出,見樊長天來勢凶猛,拓跋孤饒是五短粗壯也不敢硬接,一貼馬腹躲過戟刃。
胡人就是胡人,馬術精湛,貼了馬腹的拓跋孤順勢從馬腹一繞,從下一刀劈出直取樊長天胸口,樊長天隻是微微一笑,一戟尾朝下捅去。
彎刀本身就短,怎是長戟的對手,拓跋孤大驚之下趕緊縮回馬腹,驅馬閃開。
“樊將軍果然武藝高強!”拓跋孤讚歎一聲,手下依然不含糊,掉轉馬頭連劈三刀直奔樊長天。
樊長天不驚不懼,戟身一橫輕易化解,借著馬的衝勢戟尾一伸便把拓跋孤挑下馬。
“拓拔首領過獎了,論騎術,我遠不是你的對手,隻是我刺水戟體長占了優勢罷了。”樊長天一把拉起地上的拓跋孤,拓跋孤借力一躍跳回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