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老頭連夜多配了一把,昨晚上門偷東西。”
藍嵐仔細回想那天的情況,覺得這老頭最可疑。
藍嵐心中不忿,決意去找老頭質問。可是老頭依舊不在家,鄰居們告訴藍嵐,自從那天徹夜趕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老頭,也聽不見房內有任何聲響。
“一定是同東西未逐,逃跑了。”
藍嵐冷笑,暗暗想,“配鑰匙的偷東西,跟監守自盜有什麼分別?活該要卷鋪蓋走人。”
回校的路上,他一直感覺有人尾隨在身後,每走一步,耳邊就有物件撞擊的聲音,嘩啦作響,像一串相互碰撞的鑰匙,回頭四望,卻不見人影。
“難道我真的是耳鳴?”她站在馬路旁,聽到呼嘯而過的汽車鳴笛尖叫,聽覺並無失常。此時,她感覺眼睛一花,配鑰匙的老頭出現在了街對麵,正朝自己招手示意。
“喂!你找死呀!”刺耳的喇叭聲驚醒了她,一個司機拍著方向盤,伸出頭大罵。她募然發覺自己站在路中央,麵對著一排緊急刹車的車子。
“對不起,對不起。”
她連聲道歉,慌慌張張地跑過馬路去。
“前天這裏還出了事,今天又有一個不要命的。”
司機最恨莽撞的路人,一麵重新發動汽車,一麵有意地大聲抱怨。
藍嵐狼狽地跑回宿舍,心裏責怪那個突然現身的老頭,仿佛從天而降,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天夜晚,房門頻頻碰撞的聲音又將她吵醒。她掀開被子跳下床,索性將房門打開。她抽出門閂的一刹那,冷風轟然灌入房內,好像有無數人飛跑進來,撞得她頭暈眼花。暈眩中,她看到一個個骨瘦如柴,麵色蠟黃,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的病人,渾身傷痕累累,血肉模糊,好像被利器砍中的傷者,還有衰老無比,以是油盡燈枯的老人……一群麵無人色的人從身邊飄忽而過,個個表情僵硬,雙眼發直,仿佛被前方的力量召喚著,木然地朝前奔去。
人群中,配鑰匙的老頭出現了。他經過藍嵐身旁時,微微側過頭來,囁嚅說:“鑰匙……”聲音並不大,尾音卻拖的很長,陰沉得像來自地府的呼喚。他的嘴唇慢慢滲出了血,一直蒼白的嘴唇立刻變的紅潤起來。
“鬼啊!”藍嵐驚叫一聲,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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