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講的是一個關於循環的故事,(這故事是昨天晚上十一點我去老陳頭家逼著他說的,有點滲得慌,還是用第一人稱,嘎嘎嘎)。
周六下午淩晨、胖子找我打撲克,這是公司裏最流行的娛樂活動,四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甩上半天,那是多麼讓人心情愉快的一件事。
可算上我還是三缺一,這天特別邪門,胖子樓上樓下跑了個遍,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影也沒看見,正當眾人掃興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吱”的一聲開了,一張蒼白瘦小的臉伸了進來,是張青,單位剛來的年輕人。
胖子就像看到他爸似的,立刻衝了上去,一把拉住他:“快來快來,三缺一!”
看到胖子喊張青,我嘴張了一下又閉住了,說實話,我不想張青來打撲克,我總是感覺他怪怪的,一個月前第一次看到他時,我心裏就不得勁,他的臉蒼白得像掉進麵粉裏一樣,可是上樓一邁步就是六級,他的話不多,但常常可以在走廊裏聽到他唱“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但是張青已經點了點頭同意了。
我們從公司溜出來,來到外麵一棟待拆遷的筒子樓裏,順著陰暗的樓梯來到四零七房間,這是我家,我一個人單住,這裏常常成為我們的樂園。
張青和我麵對麵坐,蒼白的臉正對著我,我很快又發現了他的牙很特別,又尖又長,虎牙?可怎麼看都不像,那它像什麼呢?
剛開了兩把,張青就起身去上廁所,我們三個很掃興的坐在那裏,最近筒子樓停水,上廁所還要到樓下去,距離也不算短,坐了一會,張青還沒回來,胖子就不耐煩了,說:“給您們講個故事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胖子沒事的時候喜歡泡在網上找刺激,一開口就是神神叨叨的鬼故事,今天也不例外:“話說啊,有四個人打撲克,其中一個去上廁所,可去了半天也沒回來,於是那三個人就去找他,可廁所裏一片漆黑,在外麵喊裏麵有人答應,可就是不見人出來,三個人折騰了好半天才把燈打開,裏麵卻是空無一人!他們心裏開始有些毛毛的,想離開這裏時,衛生間的門猛的關上了!他們看到門後掛著一個披頭散發眼珠凸出,滿臉是血的人!三個人這下頭上都炸開了!硬著頭皮拉開門跑出廁所時,背後突然有人說話了:“你們別走啊!”
回頭一看,衛生間的正中間站著一個人,正是那個上廁所的人!他直勾勾的盯著三個人,陰森森的說:“什麼時候把我解下來啊?”
小西接口說:“張青這麼長時間都沒回來,不會也是被掛在廁所門後了吧!”三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可張青還是沒回來!
“去看看張青咋了?”我提議,時間確實很長了!
可小西、胖子都沒動,盡管我嘴上說去看看,可心裏也不想去,胖子那個故事講的真不是時候!
接下來沒人繼續說話,氣氛開始變得沉悶起來,又過了一會,胖子和小西死活不等了,站起來走了。
太陽落山了,屋子裏開始變得陰暗起來,我一個人坐在地上。
張青還是不見蹤影。
我不停的想張青這小子怎麼偏這個時候上廁所,別真的被掛在廁所裏了!想到這我莫名其妙的哆嗦了一下,這時那個被吊在門後披頭散發眼珠凸出,滿臉是血的人竟一下子出現在對麵,就是張青坐的那張已經被陰影吞沒的板凳上!
那張慘白的臉陰測測的盯著我,我不敢抬頭看那是不是張青!
我站起來,可是剛探出腳就看到對麵的‘血人‘向我咧嘴笑了起來!我的腿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險些摔倒,原來是一場夢!但是我再也無法平靜,忍不住向對麵的板凳投去驚恐的一暼。
越來越冷了,為了驅趕不斷襲來的寒意,我開始在屋子裏走動,我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那把烏黑鋥亮的武士刀。
順著那烏黑的刀柄,我想起了三個月前去森林打獵的事。
那天公司放假,小西、胖子和我一起相約去城外的森林裏抓野味,我們打算抓幾隻野山雞回來喝酒,可是轉悠了小半天什麼也沒有,這很讓人掃興,大家都很沉悶的在雪地裏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