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窗簾輕盈拂過那扇窗,末端劃過了竹黃的地板,從窗外照進來的光散在地板上,感覺是冰冷的。晃神看去,窗外的樹是綠的,在春天卻會是滿樹的火把,哦,那是木棉。
玖黎看見了,那雙眼睛,知道那是夢吧。
他和那雙眼睛說,抱緊我。然後那雙眼睛記住了白色的窗簾,綠色的木棉樹,卻怎麼也想不起那個人的臉。
玖黎躺在床上,突然驚醒了,她記不得她夢見了什麼,隻記得兒時那房間的白窗簾和綠色的木棉樹。那房間真冷。
玖黎開了床頭的燈,工作間小小的,被暖和的橘黃色填滿。
起身看了牆上的熒光鍾,那顆三點半的星星孤獨的亮著。
想想也睡不著了,玖黎挽了頭發,坐在窗台邊看街道的風景。
為什麼,想不起了,那個人的臉。她抱膝靠在墊背上,手指在大理石的台麵上畫了一個橢圓形。
“因為那是痛苦啊。”她好像對自己說。
第二天,玖黎睡到了八點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網站的編輯打了電話過來。
她回電,編輯說稿子緊張,作者想要和插畫師私談。
玖黎“哦”了一聲,掛了電話。看向窗外,沒有綠色的樹,但覺得那白色的窗簾是該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