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生留步!”
葬無痕急急的一喊,說道:“其實剛才不是你想的那樣,貴千金……”
“是我家婉吟的錯咯?”丁富眼皮一跳,看著他。
“這個……”
葬無痕頓時不知如何作答,想到還有單婉吟,急忙看向她,“單小姐,還是你說吧。”
“我呀,我不知道哦~”
“……”
丁富搖了搖頭,看了看四周遠處的各保鏢,陳福在不遠處等待著,說道:“葬先生,不管說什麼,這麼多人有目共睹,就算你真的沒幹過什麼,但是阻止不了別人的思想,婉吟貴為單光集團董事長的女兒,這事傳出去你叫她怎麼辦?置我們單廣集團的聲譽於何地?要我們……”
“別說了。”葬無痕咬了咬牙關,轉身看向遠處,默默點燃了一支香煙,好像空氣靜止,煙霧不散。
丁富帶著單婉吟離去,單婉吟在路上擔心的說道:“爸爸,我們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你喜歡他嗎?”
“喜歡。”
“那就不要問那麼多,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我了解他這個人,一貫有原則的他,不會就這樣走的。”
“哦——”
葬無痕還在沉默,殊不知已經掉入一個大圈套,這一切有個人一直看在眼裏,那就是隔壁的樂小姐。
她還是沒有回校,每天都站在陽台上看看他,看到單婉吟撲進帳篷的那一刹那,心如蠶絲交織,唉聲歎氣。
不一會兒,葬無痕動了,收拾了案桌上的東西,用雙腿丈量,手上拿著筆和紙,屋以坐北朝南,梁以向東向西,圈角,圈頂,圈座,畫基,畫定,畫方……
時間一晃而過,晌午時分,葬無痕拖著沉重的步伐,麵色蒼白的他來到廳堂,很顯然,丁富在等著他的到來。
“丁先生,按照這圖紙施工,至於要什麼樣的形式,你們自己設計就行。”
葬無痕拍了拍脹痛的腦袋,將圖紙遞給了丁富,丁富接過稍稍看了一眼,點頭說道:“嗯,看葬先生這般,是要去哪?”
“單縣學府,我的朋友在等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葬無痕淡淡說道,心中掛念著胡紅梅的病情,有段時間沒去治療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哦?”丁富驚訝了下,“葬先生還有朋友在學府,不如請他到家中一敘,何須那般麻煩。”
“不用了,多謝丁先生的美意。”
“那……”
“放心,我會回來的,那件事往後再說,村中的事也等著我回去,可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丁富有些不高興,說:“現在給我個回答,我女兒的清白如何解決?”
“你應該聽我解釋。”
“解釋了又如何,事實擺在那裏,我想葬先生不會是想澆地抹油,拍拍屁股走人吧?就算我能放過你,單家卻不是我能做主。”
聞言,葬無痕苦笑無比,說:“那我這派錢就不要了,算是我的錯,你看如何?”
丁富說道:“什麼叫算是你的錯,那也不是我的錯,你知不知道,這屋裏隨便一樣東西都比你的派錢高十幾倍,單家,不是少那點錢。”
“哎!”
葬無痕一歎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自己有理沒法說,隻怪勢力太單薄,誰又能幫得了我?
雖然有不同常人的本領,但那隻是謀生之用,何來匡扶救人之說?
“你說,怎麼辦!”
“留在這裏,你還是自由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樣一來可避免流傳出去,又能堵人嘴巴,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丁富需要你這樣的奇才!”
終於暴露目的了。葬無痕心裏輕輕一笑,說到底,就是想留住自己,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可是,該怎麼玩?一沒錢,二沒勢,三沒權,玩螺絲擰正反轉麼——
果然是商人如餓狼,心思一套扣一環,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葬無痕悔恨不已,都是錢財惹的禍。
“丁先生,給我一點時間,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
“沒問題,你先走吧。陳管家,送客!”
……
依然是那條柏油馬路,樹木遮陽,底下花兒開放,葬無痕看著這一切,忽然就覺得沒愛了,這個世道已經變質了,生活不像生活,前進不像前進,還是村裏麵熟悉,回去吧。
一摸口袋,才發現出門沒帶錢的,如今又沒拿派錢,這可如何是好。葬無痕不禁捉急,想了想,還是先走路去單縣學府,和胡紅梅借點,這年頭誰都靠不住,也就她能幫下自己了。
提著兩大蛇皮袋的物什,剛才就覺得少了點什麼,原來是少了根扁擔,不可能再轉身去拿。
走啊走,還沒幾步,腦袋脹痛的沒力氣,一身更是無力,剛才的作法消耗太大,換來是惆悵,這生意也是做到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