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錮靈魂的本事也不要多高,主要的是何人所為?”
“……”
突然,葬無痕看到王老丈的屍首脖間偏左有兩個血印,有點奇怪,“這怎麼會出現血印。”
“咦,對啊,剛剛還沒有的。葬師,這是怎麼回事?”
“或許之前被什麼東西或法術給隱了,我一作法順帶著破解現形。”
葬無痕邊說邊仔細看了看,神色一凝,說:“鮮血已幹枯成塊,濃黑,好像是牙齒洞!”
徐濤大驚,說:“什麼動物這麼厲害竟然咬傷王老丈,記得天葬村這一帶也沒這麼厲害的野獸。”說著,徐濤看向王連,問:“王連說,你可知昨夜有沒什麼野獸來過?”
王連早已是嚇的麵色蒼白,他哆嗦道:“我哪裏知道,我又沒住這裏,這要問王良才知道。”
“不用問了,是人牙咬的!”
“什麼!”
葬無痕這一語更是把王連嚇蒙,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人咬屍體 這得需要多大毅力,這種人不是瘋子就變態。
徐濤道:“可是誰會去咬屍首?”
“濤子,你仔細想下,如果是死後被咬怎會出鮮血?”
“對啊。”
“依本葬來看,王老丈定然是在快要仙逝時被咬的,並且還受到了驚嚇。你再看,屍身無色,多處凹陷,乃是外泄所致。”
“什麼是外泄?”
“就是被人吸光了身血!”
“啊!”
徐濤滿臉的不可置信,說:“但是人怎麼會吸血……”
葬無痕揮了揮手,說:“此事就此作罷,還得我回去好好想想才行,把東西全部收好。”
“哦哦。”
事後,葬無痕囑咐了徐濤一些事宜,自己則走了回去。
就這樣走了?
徐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比糾結,這一攤子事就交給自己了,徐濤欲哭無淚,我啥都不懂啊,才學了這麼些日子,半吊子水都稱不上。
這讓徐濤無比慌亂,感覺在葬家鋪所有閱讀的古籍都使不上勁,畢竟理論和實踐相差甚遠。
沒有辦法的徐濤,隻能一步步按照葬無痕的囑咐所辦,但也是潦草囑咐而已,這就得看腦子靈不靈活,結合下古籍裏麵的內容。
午時洗陰,也就是給屍首洗澡,配熱水,高梁酒柚子葉等,洗陰的老人倒也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去解決,這麼多年洗陰是洗出經驗了。
徐濤的父親徐勝前來紮靈堂,聞得葬先生把一大攤子事全部交由自己的兒子來管,除了高興之外還有擔心。
“濤子,你有把握嗎?”
“爸,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第一天相對來說比較簡單,也就是這一點葬師才放心讓我來操管的。”
徐勝想了想,說:“也罷,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不要壞了規矩就行。記住,有人在的時候不要和我講話,不同在家裏或者葬先生家裏,要謹記師徒禮義廉恥。”
徐濤點了點頭,看見了鑼鼓隊的敲敲打打,後麵跟著幾個抬棺之人,說:“那我先忙去了。”
“去吧去吧。”
屍首入棺,棺先開光,雖談不上作法一祭,卻也不是外行人能懂,還是以前的那兩個道士,一個叫道理一個叫道旦。
靈堂之中架棺,鑼鼓隊在其一旁,王老丈的家室妻兒全部到齊,足有十數人之多,整整跪滿了整個靈堂。
徐濤拿出符紙貼在棺材上,然後對道理和道旦說:“兩位道兄,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我們?”
道理疑惑,說:“往常接下來主持的都是葬先生,怎麼會是我們?”
徐濤咳嗽了兩聲,道:“以前是以前,現在葬先生有事不能來,這麼點小事就不要再驚動他了。”
“好吧好吧,洗陰入棺也不是什麼大事,大家齊心協力湊合下算了。”道旦在一旁喊道。
“好好。”
徐濤應付了兩聲,麻麻哼的隨地招展起來,嘴上念的不知道是什麼,然後大聲說道:“陰人入棺!”
隻見洗陰老人從後房抬出屍首,已經穿好了老人衣,棺中也是早放好了墊子枕頭之類的,麻溜的將屍首放到棺中。
道理和道旦也舞弄起了道器道劍,撒了許多的錢紙,這叫瞞天過海,迷惑陰兵陰將。鑼鼓隊也敲了起來,這些都是半個和尚的人。
一切草草完畢,徐濤在棺頭下點燃了一盞油燈,轉頭說道:“孝子孝孫可要好生照看此燈,往後數日之內不可熄滅,大家夥起來吧。”
“濤子,得什麼時候下葬啊!”人群中一人問到。
“這個……”
“明天再說吧。”徐濤這樣一講 大家也無話可說,雖然不見葬先生的人,對徐濤有點腹誹而已罷了。
下葬,還沒看地沒相風水,誰知道什麼時候下葬,這活我可幹不來。徐濤暗道不已,匆忙走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