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無痕娓娓道完,徐濤歎了一聲,“原來如此。”又是悄悄看了看周圍,生怕說的話讓別人聽去,實際上混蛋早在一旁豎著耳朵聽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葬無痕故意為之。
混蛋心想,如果不開棺就見不著寶貝,那這樣不是有點可惜,哎——
最後,在棺蓋的一處,發現了卡棺的物什,沒有想到的是 竟然是一支毛筆,這讓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葬無痕更是悟不出其中奧妙,當年也許是誰忘了拿下來,可這些事情理應是爺爺親自操作的,豈會如此大意?
難道,是故意為之?
這種想法一出,葬無痕全身打了個激靈,感覺爺爺比自己還壞,為了讓葬家鋪以後有生意做,這以筆彈棺的法子也搬了出來……
又是最後,葬無痕稍稍作法,重新釘入了封棺釘,又以黃酒泥封祭,再以白紙封棺,也是重新在棺上筆畫封。
一切看似簡單,實際上繁瑣無比,混蛋跟著忙前忙後,樂不思蜀。誰也不知道棺材裏麵有什麼,或者裏麵的屍體變成了什麼樣。
本來要換新棺,此刻已經用不上,不過,葬無痕另有外用。
葬無痕說:“大家也別閑著,把那口空棺放下去,一切皆以新人下葬禮數相待,驚鼓鳴鑼。”
“嘣嘣嘣嘣嘣……咣嘣鐺側……”
奏樂響起。
徐濤問:“葬師,舊屍棺已出,為何還要下新空棺?”
“這你就不懂了,這樣說吧,簡單一點,反正那口新棺已經開過光的,留下也沒用了,一人一口老棺,一人一次開光,不可能留給他人所用,也不符合陰陽邏輯。”
“都啥玩意啊這是……”混蛋聽的不以為意,道:“那我用過的錢你不能用了嗎?”
“那本葬用過的廁紙你還用嗎?”
“我尼瑪……”混蛋很想咒罵一番,忽然說:“那我抽的煙你不抽嗎?”
“當然……”
話落,混蛋默默拿出一包名貴香煙,葬無痕咳嗽了聲,說:“其實我話還沒說完,你抽的煙我當然得抽了。”
“來來 大家夥忙活完了到混蛋這裏拿好煙抽……”
“我靠!”
……
差不多下午三點多,遷墓此地一切事宜總算完畢,幾家嬸嬸送來了飯菜,眾人也是餓著在幹活的。
葬無痕起身喊道:“我說各位叔伯啊,事情來的緊急,晌午這餐就在山裏吃吧,這事兒也必須今天太陽下山之前處理完,等晚上再好好招呼大家。”
說完,看向伍成,伍成抱了抱拳,一臉歉意道:“對不住大家了,鄉裏鄉親的幫點忙,晚上好酒好菜,不醉不休!”
“好好……”
“都是鄉裏鄉親,伍哥這話說的中聽。”
眾人原本有點不願,忙活了半晌怎麼不見叫大夥回去吃飯,原來是這般原因,又有人說:“既然是葬先生這麼說,咱們就加把勁吧!”
沒多久,眾人草草吃完飯,繼續開工,麻利綁好了舊屍棺,抬起就走,趕往新的墓地。
一切要比新屍下葬簡單的多,隻要鑼鼓隊和鞭炮響起便可,最主要的是葬無痕多花點心思作法罷了。
一路上,也跟著一些小孩看把戲,大人倒是沒多少,就小孩子叫囂的猖狂。
“冬瓜,你要是再追我,我就叫葬先生給你開一祭!”小明說。
小冬道:“哼,誰怕誰啊,誰叫你欺負小紅的,今天我要是捉到你打個半死,祭也不要開了,直接活埋。”
“嗚嗚,你罵我,我告訴你奶奶去……”
“竟然對我哭,我告訴你媽去……”
……
沒有香煙就沒有江湖,原本葬無痕是想叫伍成買點香煙來派發隨行之人,但是轉念一想,他家也不是很富裕,能省就省吧。
這也讓葬無痕自己惱火,搞這麼多年的祭祀,就這次萎靡不振,以往可是風風光光,揚名十裏。
抬棺的人根本停不下來,搖搖晃晃,橫衝直撞,就是想快點到達新墓之地,哪裏管得了其他那麼多。
皇天不負有心人,所幸離新墓之地沒多遠,也就是隔了一片山溝農田,可惜早已是立春許久,萬物複蘇,農田之中都是水。
繞了個大彎,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
下午四點。
新墓剛剛挖好,就隻見舊棺到達,這讓老獵幾人操碎了心,可是不要命的往死裏挖,才趕出了一個坑。往日裏,緊挖慢挖死活也要撐一天的時間。
“啪啪啪……轟……”
所有的鞭炮都扔進了坑中,炸的回不出音,葬無痕點燃了香燭錢紙,伍成又是少不了跪地,大慶小慶早已送回家中。
隨後,葬無痕拿著白米和黃酒在墳坑邊上左三圈右三圈,不停撒著白米黃酒 嘴上喊著:“起棺一日過十年,墓宅編框守陰陽,白米黃酒斷妖邪,安息安息再安息!”
“自有地藏王願之名法力無邊,空寥須靈公神獨有幻化三棺位,來走去留來走去留來走去留來走去留……”